倒是殷慈光目光奇异地看着他：“公公是与父皇待久了，也变得和他一样蠢了？太地位稳固，众望所归。我拿什么同他争？又为何要同他争？”

    自从他恢復了份之后，所有人都理所当然觉得他会和太争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在想方设法着他和太争。

    他以为只要自己守住本心就好，但却忘了，这墙里，弱者是不允许有选择的。

    从他站到台前开始，又或者说从他在囚雪浮廊与太结盟开始，他就已经不由己了，只不过他明白得太晚了。

    他不想怨恨，只是心有不甘罢了。

    为什么偏偏是他？

    殷慈光惨然一笑，将火钳扔在地上，起朝殿外走去。

    贤怔然的目光落在火盆上，却看到了尚未被火卷尽的明黄布帛。睛缓缓睁大，他终于反应过来那火盆里烧得是什么，疯了一样将火盆踹翻，徒劳无功地用衣摆去扑灭火焰。

    听着后的动静，殷慈光没有回。他缓缓行到了西北面的鼓楼之上。

    登眺望，便能瞧见整个燕王外，火光连成线，从北面和东面分别往西面和南面蔓延，逐渐成合拢之势。

    多半是京营的人。

    殷慈光又侧看向清的方向，亦是灯火通明，恍如白昼。

    他费尽心思设计调走薛恕，只是想多一时间罢了，到来也只是痴心妄想。

    可惜，他特意备的好茶，到底用不上了。

    鼓楼被笼罩在无边夜里，他脸上的笑容终于落到底，最后变成了疲惫的面无表。

    幸好，都快结束了。

    清前的战斗仅仅持续了两刻钟，便以禁军缴械投降收尾。

    门前的广场一片狼藉，倒地的尸陆续被清理净，伤者也被带去医治，番役们褐衣染血，持刀分立两侧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