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半夜里不睡觉，咬孤什么？”

    黑暗中冷不防响起一困倦的声音，殷承玉反应极快地抓住了受惊之想要离的手。他抓住那隻手，转过去，手肘半撑起看向薛恕。

    薛恕意识别开视线，片刻后又移回来，与他对视。

    两人都未曾言语，黑暗中殷承玉的眸很亮，似在等着他回答。

    薛恕嘴微动，却不知要如何开。

    他久的凝视着殷承玉，最后愤一般压着他的后颈，气势汹汹地去亲他，仿佛想要借着这般极致的亲密去宣难以宣之于的不安和失控。

    被撕咬的双到了疼痛，殷承玉皱眉轻撕了声，却没有言叱责。

    他察觉了薛恕的不安。

    一手。对方发间，顺着后颈弧度至后背安抚，一手轻他的眉骨，殷承玉哑声问：“告诉孤，你在害怕什么？”

    满室寂静中，殷承玉掌心贴上他的侧脸，又问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你在害怕什么？”

    被问的人并未开，他抬手覆住了殷承玉手掌，手指顺着指隙嵌，而后带着那隻温的手移，覆在了上。

    那双狭的眸很沉，一望不到底。颈上凸。起的结上动，似有千言万语将诉，却又被上玉白的手捂住，于是最终什么声音也未曾发来。

    只有掌心传来濡的。

    薛恕在他的手心。

    像是在借这示弱一般的动作，无声倾诉难以开的惶然。

    殷承玉手指微颤，却未曾离。

    他静默地等待着，许久，掌心濡的舐停，直的鼻梁蹭过手指侧，薛恕压抑沉闷的声音从指中传来：“殿登基之后……百官便该奏请立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