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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字一顿，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这一世他虽避免了守皇陵的命运，也十分康健。但容妃和殷慈光的死总叫他心底不安，害怕既定的命运会以另一方式到来，所以总想多打算。

    薛恕红着抵着他的鼻尖，底映着他恼怒的面孔，手上的力半没卸：“不会有万一。”

    殷承玉一愣，挣扎的动作也慢了来，他动了动想说什么，薛恕却没有给他开的机会：“陛答应过臣常伴左右。”他垂眸了殷承玉角血珠，冷的声音柔和来，还残留着些暴怒后的沙哑，似在诉说话一般：“陛生，臣生；陛若有……”他忌讳地皱了眉，没将话说完：“臣也绝不独活。”

    双方力量悬殊。

    齿间尝到了鲜血的咸腥味，脆弱的。结亦被野兽凶狠咬住，留鲜红的齿痕。

    “薛恕！”殷承玉重重在他上咬了，趁着他吃疼退开时，才获得了息的机会：“松开……朕！”

    上一世他守皇陵时败了早早驾崩，虽然留了薛恕一命又任他为辅政大臣，但殷承岄一向不喜薛恕，薛恕又是这么个。想必他走后那些年，这二人相是不太和睦的。

    这是他已经考虑许久的问题。

    他打算得周全，却不料薛恕并不领。

    上一世的许多事薛恕不愿意说，他也没有追问。但许多东西即便薛恕不说他也猜得到。

    殷承玉意识到什么，正开，却被他俯恶狠狠咬住了。方才残余的温缱绻眨间便被狂风暴雨席卷，收敛爪牙蛰伏的猛兽破闸而，动作间再没有任何温柔怜惜，蛮横暴，带着重的惩罚意味。

    殷承玉想要起，双手却被钳製着在，越发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在他提起“万一”时，薛恕表霎时变了，颌绷起，手掌如铁钳一般钳住他的手腕，恨声问：“殿还想再扔臣一次吗？”

有些啼笑皆非，但瞧着他打成结的眉，还是抚了抚他的眉心，缓声安抚：“朕日后没有嗣，这江山只能给岄儿。他聪颖机，这一世又不曾因颠沛离歪了，若好好教导日后个守成之君绝无问题。朕很放心他。”说到此，他顿了顿，见薛恕直勾勾盯着他等着文，方才斟酌着用词：“……但朕不放心你。一日为师终为父，你了他的武师父，自小培养了，日后……日后便是朕有个万一，不需朕嘱咐，岄儿也会多照应你。”

    自古以来年幼的帝王与权臣，到了帝王亲政的年纪，总是难免会有一番厮杀。

    他擅骑，并不是文弱书生，但此时他才发现疯起来的薛恕力大得惊人，一隻手便可将他禁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