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揣了只活蹦的兔，怎么也安定不来，忍不住侧看殷承玉：「你喜男生？」殷承玉斜晲着他，意味地笑：「算是吧。」见他

    还想开，脚尖就踹了他小一：「少说话，专心题。」

    薛恕只能转回，继续题。

    刚写完一科，他又问：「就剩一个学期了，你想好考哪个学校了吗？」 「

    原本的打算是不参加考直接国。」殷承玉。

    他早就已经拿到心仪学校的offer。殷衡和母亲约定的时间还没到，他不想提前殷氏和对方争权浪费时间。母亲在国外也有产业，他原本的打算是先国修几年，顺带帮母亲打理公司，有力的话自己也可以创业积累经验。等过上几年到了殷衡和母亲约定的时间，殷衡退居二线了他再殷氏不迟。

    听见「国」时薛恕心臟一，就听他又继续说：「不过后来改主意了。」殷承玉看着他，不自觉笑起来：「其实燕大也很不错，如今国的市场也

    很大，创业机会也多。」他凝眸看着薛恕，将问题又抛了回去：“考只剩半年了，你想好要考什么学校了吗？” “我想离你近一。

    ”薛恕总觉得他的目光别有意味，一时脑发就将心里话说了来：「但是燕大分数太了。」他落了整整两年，就算最后一年再努力，要想够到

    燕大也很难。

    殷承玉却：「首都理工大不错，离燕大也不远。还有半年时间，你可以试试。就算考不上，首都也还有其他不错的学校可以选择。」这番话就好像

    在回应着什么一样。

    薛恕与他对视片刻，郑重应。

    教室黑板旁的倒数数字一天天变小，终于归零时，炎的夏天与考一同到来。

    薛恕经过一整年的补习，年级排名已经提升到了年纪前十。虽然五中的升学率在燕海市的中里排在末，但往年的年级前十基本稳211，前五稳985。距离与殷承玉约定的目标，也并不是那么遥远了。

    考当天，薛恕没让薛母来送，坐着学校统一安排的校车赶赴考场。

    两天张的考试之后，六月八号午，考完的学们从考场里蜂拥而，脸上洋溢着终于解放的笑容。

    薛恕和殷承玉并不在一考场，他拿手机分别给妈妈和殷承玉发了讯息，才坐上了校车返校。

    考结束的第一天，是学生的狂日。

    教室里丢书的、走廊上大喊表白的、还有扯着嗓瞎喊的……各声音混成一团，喧嚣却闹。薛恕拒绝了同学的聚会邀请，穿过狂的人群，匆匆回家了。

    薛母看到他回来这么早还有些奇怪：「不是说今晚要去玩？」

    「先回来拿东西。」薛恕糊应了一句，便钻了卧室里。

    薛母见状摇摇，没再多说。

    薛恕拿了东西后坐车直奔燕国。有了平安夜的经验，他没走正门，直接翻墙了学校，径自往场一角走去。

    此时一二年纪还没课，除了狂的三学外，场上并没有其他人。

    薛恕站在树，给殷承玉发讯息：[我到了。]

    殷承玉跟着定位找过来时，远远就瞧见瘦的少年立在树，晚霞如油彩徐徐铺开，少年逆着光朝他走来。

    等走了，殷承玉才发现他手上还捧着个玻璃罐，罐里放着许多彩便条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