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眶里，大颗大颗的泪，像极断了线的珍珠，沿着抹了一黑痕的脸，砸到贺泠霁手心里，用尽最后的力气：“谁要、谁要跟你一起死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怎么不拦着？”

    贺泠霁每一步都仿佛丈量过似的，避开火势最大的地方，稳稳当当地抱着她往外走。

    秦芒绪难以自製：“你简直是疯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什么好？”

    这是秦芒意识彻底沉渊时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。

    仿佛时时刻刻都能保持理智、从容、风雅、冷漠。

    导演也很崩溃：“拦不住啊。”

    秦芒独自困于火海之时没有哭。

    “简直就是胡闹！”

    对着神悲悯的菩萨求：“菩萨保佑，菩萨一定要保佑大小和贺总平平安安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火势这么大，跑都来不及，还有人往里！”

    她才不要跟他一起死。

    “我愿意吃素十年。”

一朵正在燃烧的玫瑰砸中，染上了一黑灰的手臂。

    若非男人沙哑到极致的声线，完全看不来，他是冒着怎么样的危险，走到她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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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一都不怕了。

    得知有人还主动去之后，救援队忍不住：“胡闹！”

    “大小，只要你来，我每天不带重样的夸你。”

    碾过零星燃烧的玫瑰，轻的嗓音犹带着不惊的镇定，故意逗她：“毕竟用玫瑰自焚，连死亡都是浪漫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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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贺泠霁轻抚过她的尾：“别怕，我会带你走去。”

    但是现在，知他这时候，还在哄自己。

    将上浸足了的厚重外披在秦芒上，如往常那般，轻松随意地将她从地面抱起来，黑作战靴踢开一旁突然坠落、正在燃烧的木板，沿着一路燃烧的玫瑰路往外走，听着她颤抖的声音，忽而沉着嗓笑了，“这不好——”

    更不要他——死。

    “任由他们来！”

    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没有哭。

    阿童直勾勾盯着火场，黑烟弥漫，几乎看不清楚在哪里。

    “一天夸一万字，我都愿意。”

    此时救援队已经抵达。

    孟地跪着被抢救来的菩萨雕像。

    贺泠霁弯腰。

    偏偏了让人难以置信的选择。

    快速展开救援灭火任务。

    众人脑海中回忆起那位传闻中在上、无无的矜贵男人。

    “求求了。”

    大火几乎要将整个医院包裹住，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