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最近工作怎么样？小孩难吧？」稍稍走神了，是阿彰的问题唤回我的思绪。

    「不会，我们班本来就没有特别闹的学生，况且七年级还没脱离孩气，赏罚分明的话满容易掌控的。」我摇笑笑。

    上课只要明说自愿回答问题的发饼乾或加分，就一群孩举手抢答，答案虽然偶尔无厘，却也让教室气氛不至于枯燥乏味。而罚嘛，也说过是抄课文了，不只是吵闹会被我罚抄，作业没一样罚抄，拖愈久抄愈多次，在家不肯写就放学后留校，久了学生知我的原则，便不会刻意挑战。

    「像你这看起来脾气好，实际上也真的脾气好的老师，我一开始还担心会被欺负咧。」阿彰打哈哈，「不过得还帅，至少女学生会很听话吧？」

    我无语地瞟他一，阿彰就开这无聊玩笑。

    多亏有爸妈良好的基因，我跟姊这对双胞胎即使得不像，外貌却都能算是中等以上，若依我的标准来看，姊甚至得比蓝天还要漂亮──但论气质，蓝天可以甩她好几条街。

    刚升国中的时候，很多人都以为姊跟我是侣，而且我们的互动比起一般姊弟的确亲密了一些，她会勾着我的手臂说话，上学或放学我也会主动帮她提书包，据说光这些举动就闪翻一票人。

    可是瞭解我们是双胞胎姊弟后，那些幻想大概就破灭了吧，哈。

    「那……小优跟……蓝天怡呢？最近还好吧？」阿彰的气显得有些迟疑，我猜，他是不晓得该把姊摆在前面，还是把蓝天摆在前面。

    一个是曾经喜他的人，一个是他曾经喜的人。

    我想，即使很早就决定放，蓝天对阿彰而言肯定还是特别的吧，最后选择把她放在后，只因为正在跟他说话的人是我。

    沉默片刻，我耸耸肩说：「姊就那个样啊，每天都能让自己活得很幸福快乐，你也不是不晓得。」

    算我帮她一把，姊肯定不愿意让阿彰担她的心。至少，在她拨电话给我的时候都还能嘻嘻哈哈的，我暂且就当她依然是那个没有忧愁的吴优，而不是那个告白被拒绝后，会拒绝和任何人联系，据说躲在房里哭了好几天的双胞胎姊姊。

    我不清楚双胞胎是不是确实有心灵应，但姊将自己封闭起来，不肯与任何人沟通的那些日，我觉得我的也闷痛得像得了绝症。

    之后我才明白，原来姊早就不是个乐天单纯的小女生了。

    悄然在心中叹了气，我的目光焦距重新回到阿彰脸上。听见我的话，他并没有多作回应，仅仅是皱起眉，抿了抿嘴。

    我想他是知的，就算姊再怎么懂得在生活中发现乐趣，掉到谷底也能爬上来，还是有些事，会让她遗忘了开心的方法，也让她看不见周遭那些正面因。

    然而，姊不多说，我们都没理由刻意戳破。

    等了一，认为阿彰沉淀够了，我才缓缓地：「至于蓝天，每天都可以让人家觉得她很幸福快乐啊，你也不是不晓得。」

    闻言，阿彰的表怔了怔，接着无可奈何的表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