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义上，他们也算是表兄弟，只不过血缘上算不得，还有些许的尴尬。

    他发现没有沈禾在，沈砚安静了不少，远远没有在国公府时活泼。

    他坐的端端正正，努力直自己的小腰板，竖着书本盯着看。

    也不知看得懂多少。

    握着书角的小胖手攥得。

    午间的时候，戚厌病与郑学则不想带沈砚。

    虽然柳峥似乎有维护沈砚的意思，但八九岁大的戚厌病与郑学则，在没有与沈砚相的前提，是完完全全隻想帮着沈禾，护沈禾的。

    连带着排斥他这位庶兄。

    沈砚很安静，从椅上溜来，便往外走，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排挤了。

    其实也算不上排挤，要戚厌病与郑学则与沈砚相亲相，他们心中很是膈应，只是不愿意与沈砚多说话罢了。

    柳峥想要跟上去，戚厌病问：“你什么呢？他是咱们小禾弟弟的庶兄，没准儿以后还要跟小禾弟弟争家产，你可别看着他现在小就可怜他。现在虽然小，谁知大了会不会欺负咱们小禾弟弟啊。小禾弟弟得又慢，那么矮一个，肯定一欺负一个准儿。”

    郑学则与戚厌病站在一起，与他是同一个立场。

    但在戚厌病这话说完后，郑学则默默的，用漆黑的睛瞥了他一。

    戚厌病说：“什么看我，小禾弟弟又不在，我说的是实话，他才到我这，那么小一。”戚厌病比比划划。

    郑学则默默走了。

    戚厌病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，咱们先统一好战线，咱们俩都是帮小禾弟弟的，你怎么还一个人孤立我呢？”他追着郑学则叭叭。

    柳峥看着他们走远了，叹气，扭看看一个人，捧着人送来的盒，准备吃饭的沈砚。

    最终还是没忍心，走到了沈砚边，摸摸他后脑杓：“小砚跟哥哥一起吃饭吧。明日小禾好了，便会来太学，届时他瞧见你也来了，定然很兴。”

    沈砚埋着没作声。

    柳峥蹲去，发现小豆丁正在吧嗒吧嗒掉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