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已经走去几步，听见这话蓦地停，扭回来瞧郑姨娘。

    郑姨娘不知为何，被看的有些害怕。

    分明这个孩是她生的，在她跟前也从不言语反驳，但她对上沈砚那双黑的眸，打心底里觉得发怵。

    沈砚望着郑姨娘，轻声说：“我也想啊。”

    郑姨娘愣住，她立时忘记什么发怵、害怕，尖声：“我便知！你怪我不是正房夫人！嫌弃我地位，若是能从沈禾亲娘肚里爬来，你早就了国公府的继承人，哪里还需如今日般为了讨好老国公与老夫人军营，哪里还要哄着沈禾那个事事不成的孩！”

    沈砚不再说话，他大步转离开，院里被叫来的人：“您请回院中去吧，大公吩咐了，才们不好违命。”

    郑姨娘一路尖声怒骂，心不甘不愿的回到自己院中，那副怨怼的模样，像是恨不得回到沈砚刚生的时候，将他活生生掐死。

    一行小厮与护院守在门，以免郑姨娘偷偷跑来，去前院衝撞了人。

    听见她在里的怒骂声，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心中暗自嘀咕，真不知郑姨娘在不满什么。

    有大公在，郑姨娘这些年难不是锦衣玉，一堆人伺候着，过得好生自在吗？

    大公还骂不还打不还手，简直大孝不为过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沈禾到了午间，跟笼的鸟一样，从学堂里飞去。

    一路上车，到国公府瞧见门一辆又一辆的车，被门房牵走安置，惊讶：“今年怎么这么多的人？”

    忠言嘿嘿一笑：“小公，去年人也不少呀。”

    沈禾心说也是，从车上去，带着人绕过了前院，抄小路去找自家爷爷。

    家一个错目，便瞧见了他，喜望外，小步跑着上前问：“小公来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