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，到了书房，没有沈禾在，戚拙蕴的眉瞬息冷来。

    沈禾上乖了。

    他冷声说：“今日参与的人，有一个人算一个，皆去查清楚。”

    让人瞧得分外碍。

    结了寒冰般。

    沈禾这会儿觉得痛了，他龇牙咧嘴说：“哥哥你轻！轻！嗷嗷痛！”

    芜湖~

    那厢，戚拙蕴回到书房。

    他回过神来时，沈禾将脸退了回去，用帕帮他手上的药膏，问：“哥哥，净了吗？手指上还有没有？”

    戚拙蕴轻声说：“没有了，都净了。”

    先让他看看。

    连翘跟荷菱无可奈何，将床的灯火挑得更亮些。

    上完手上的药，他仰着，将脸伸过去。

    唯一相同的，大概是戚拙蕴仍旧能够，轻易将这隻手拢在掌心里。

    他站起，沈禾的脑袋：“写完课业，早些睡，明日宋少傅大约不会来东，你若是要，也得吃完早膳再去，知没有？”

    脸上的污迹用净，那伤痕顿时如同玉上唯一的裂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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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戚拙蕴轻轻将指腹上余的药膏沿着伤抹开。

    他现在的手纤，跟幼时那短短的小胖手不同。

    沈禾左手盖住脸，着嗓说：“禾大人今日一时失手。况且禾大人也是的，小伤也会痛，呼痛再正常不过，不要有刻板印象。”

    他：“便从允王开始。他生了个独，将其养得荒，创的祸事不计其数，在皇城脚，所有人都看在他姓戚的份上睁隻闭隻。”

    烛火，少年仰着面孔，睫颤动。

    忠洪晓得今日这件事还没有了结，安静候着，等太殿吩咐。

    明天不上课，作业等等再说也来得及。

    戚拙蕴被他逗的笑气音，上药的手指抖了抖，压在伤上，沈禾顿时哎哟哎哟：“轻，轻！哥哥实在不行，你让我自己来上得了！”

    戚拙蕴离开后，沈禾上蹬掉鞋，上床去扒拉他的书，翘着躺在大老虎背上，滋滋的看他的话本。

    沈禾，仰着脸看戚拙蕴：“哥哥我知了，你去忙吧，要早些睡哦。”

    戚拙蕴垂着眸，凝目瞧他，有片刻的走神。

    他着沈禾的指尖，为他上药。

烛火，泛着白玉的莹。

    戚拙蕴动作已经很轻，他听见沈禾痛叫，笑他：“禾大人不是没受伤？这小伤何足挂齿，怎么痛得大呼小叫的？”

    戚拙蕴压着嗓音轻斥：“别动！最后一药抹开就好。药膏沾在我手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