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副闲适的模样，搞得沈禾多少有尴尬。

    他抓着茶杯，咕咚咕咚两喝光。

    扔着布老虎到小榻侧，放松的爬上去，转仰躺靠着舒气：“我饿了哥哥。”

    少年心在沈禾上是无比鲜明的，风风火火，一逗就炸，多半时候都是烈的，像是一团燃烧着的明亮火焰。

    等他愿意安静来，被人顺，乖乖巧巧的时候，又不再像是团动的火，而是眸圆明亮，看起来柔得让人想要两把的小猫小狗，看人的时候充满了叫人心化作温的亮光。

    像是在撒。

    让人来摸摸他。

    戚拙蕴放轻嗓音，哄他：“哥哥知。”

    他去接沈禾前，便已经吩咐好。

    连翘与荷菱她们片刻的功夫，从厨房回来，后跟着人，麻利的端上所有菜。

    沈禾爬起，吃了两碗放，浑酸。

    大脑空空。

    考试确实很废人。

    戚拙蕴回主殿理事务，原本宋少傅想来见见沈禾，好问问他答的如何，揣他能得到什么样的成绩。

    戚拙蕴：“他累了。少傅明日再去问他罢。”

    宋少傅应：“殿说的是。”

    偏殿，沈禾洗完澡，忠言帮他髮，沈禾指尖着个小油纸包。

    方方正正一块。

    忠言瞧了，低声笑：“小公从哪里来的糖，当心殿瞧见，说您呢。”

    沈禾倚靠在床，歪着脑袋，借着床烛火盯着指尖的糖块。

    他解释：“这是去院考时哥哥给的，我剩了一块没吃。”

    他看了会儿，将糖给忠言：“你帮我放着，我明日吃。”

    又看了自己的发尾，靠髮的位置得差不多，发尾他实在耐不住，趴去：“我困了，不用帮我了，就这样睡便好。”

    忠言闻言，拿着糖，瞧见沈禾眉疲惫，说完话便闭上，一副困到极的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