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无表的看着烛光透过床幔的那团光。

    心想，我好像要完了。

    沈禾还没有喜过人，可关于恋的理论听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，·衝动是其中最好定论的一条。

    当然，不是说有这衝动就是喜，某些没有节的男人，看见漂亮照片就会衝动，那不等于他们是真心喜。

    可沈禾不是这列。他很清楚他自己，虽然早就发现自己的向，但是从没有过这衝动。比起人，还没有相关的生理知识带给他的衝动大。

    然而现在有了这么一个。

    沈禾面无表的，严肃无的，把自己之前装傻充愣试图掩盖的细节，一挖来，在心对自己公开刑。

    不是忽然，是早就喜了。

    会没有来由的心慌，会为对方的靠近不自觉张，会有些生理衝动，还有很多细节。

    甚至于，先前突如其来决定要跟戚拙蕴疏远，大概也是本能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。

    如果丝毫没有这方面的念，那是单纯的不能更单纯的兄弟，他有什么好心虚的呢？

    毕竟直男都是大大方方，只有柜才是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哪怕他喜男人又怎么样呢？只要他定确认自己与戚拙蕴之间，是无比纯洁的监护人与被监护人，是哥哥跟弟弟，是大佬跟他一个挂件，那么就算他们脱光了面对面，沈禾都不会心虚。

    他会心虚，不是担心戚拙蕴以后会厌恶的，而是担心戚拙蕴知他有不该有的心思后，厌恶他。

    前者是打击，后者是凌迟。

    沈禾望着那团光，忽然委屈的要命。

    从未有过的委屈。

    以至于他没能忍住，眶通红，豆大的泪珠从角落，砸被褥中。

    什么呀。

    他埋怨的想，也不知自己在朝谁埋怨。

    什么这样，是觉得他过的太快乐，所以要给他找不痛快是吗？

    喜谁不好啊，为什么非要喜一个最不可能，最容易变得尴尬的人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