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委屈的要命。

    先前的委屈还能忍，现在却一被击穿， 破防了一样， 看着戚拙蕴漆黑的眸与没有任何神的冰冷脸庞，没能解释一句话来， 反而红了圈。

    少年雪白的迅速爬上一抹红，连带着鼻也泛红，氤氲的汽时刻要从他中来，只不过被少年咬着，忍着没脱框而。

    他瞪大睛，好似这样可以增加中存储汽的容量，借此将泪兜住。

    戚拙蕴：“……”他心中绞了一，像是被人用手狠狠攥成一团，成了张皱的纸团。

    他伸手去，握住沈禾的手，拉着他走到自己前，膝盖贴着他的站住，仰看他，嗓音放得轻缓，温柔的像是在哄婴孩：“抱歉，禾禾，哥哥并非生气，也没有教训你的意思，别哭，是哥哥的错，不要哭。”

    沈禾咬牙憋着，在心中忿忿想：哥才不会哭，今天憋死也不会让泪掉来！

    他努力让自己不要眨，微微抬想要让泪收回去。

    难怪总是被监护人当成小孩，他现在可不就是一副小孩样，还动不动掉泪，多大的人了都。

    可惜生理盐一旦来，就不会再听主人的话。

    它聚成一滴豆大的透亮珠，在睫上停顿了片刻，濡了睫，瞬间自颊面落至尖，摇摇坠。

    戚拙蕴抬手，用指腹揩去这滴温凉的泪，轻声哄：“哥哥只是着急，才没能控制好自己的脾气，禾大人大人有大量，莫要同哥哥计较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沈禾的嗓音里夹杂上一鼻音：“我没有，我又不是小孩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，用力自己的手，用袖在脸上狠狠过。

    戚拙蕴完歉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从哪儿说起。

    太殿这么多年，大大小小的事什么没有见过，什么没有理过？他甚少有手足无措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