予盯着床的监护仪，看上面变幻不定的波形线条。

    徐慕容可没那个心去心连满，他去找了伊罕。

    予，不要怪我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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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男人不甩她，直接掏手机打电话。

    “睁大睛，好好看看里面那个以命护你的傻瓜。”

    等回去洗完澡收拾净了脸面，连满就像是漏了气一样，重新又瘪成了昨天那副半死不活的死样。

    “……虫儿飞虫儿飞，你在思念谁？天上的星星泪……”

    予沉默地站在玻璃窗前。

    低沉轻柔的声音漾在寂静的房间里……

    司东也已经放弃生这女人的气了，一直都没有醒过来的司南让他担心不已。已经照医生说的，他每天都会跟司南说一些事，说他们很小的时候，捣调的那些事，除了那些，他不知还有什么是能让司南开心的？不断领回家的奖状？还是那些虚无的荣誉？司东连司南喜什么歌都搞不清。

    徐慕容回到公寓，站在窗前望了会很近又很远的那个窗，窗前再没有人影。

    予坐在床边的椅上。

    “……啊呀，嘿嘿，抱歉抱歉，睡着了……都怪你唱得太好听了……慕容，以后你就唱这个给我们的宝宝听……”

    呵，算这小还有自知之明！

    予当然必须没有异议。

    予拄着拐杖站在病房门，她看向拦着她的男人：“我只是想去走走，不放心的话你们就跟着吧。”

    予看了满脸倦乏的司东，嘴动了动，却最终还是没把拒绝说。

    如他所料，伊罕踹翻了桌，可最终，他也没说个不字来。就算他脸再臭，那也算是默许了吧。

    徐慕容盯着连满，瞧他那理直气壮了的模样，他特么地真心想再补上几拳。

    司东从icu里来，脱去隔离衣，他冷冷地看着她：

    “我说过。”予隔了很久，才声，“我不会激你的。……你就是这样死了，我也不会觉得愧疚。没有你，我只会活得更好。司南，你要没能力醒过来，那就继续窝地睡着吧。我看到伊罕了，我……我等你三天，三天后，你要不醒，我就跟他走……”

    护士过来例行检查了番又走了。

    男人“嗯”、“是”地答应了两声就挂了电话，脸上没什么表地跟予说，他们带她去逛。

    予依然沉默。

从地上爬起来索也盘坐在地上，跟徐慕容面对面，也不经过的人那么探究好奇的目光，

    徐慕容躺倒在沙发上，一边手臂盖着脸，嘴里轻轻哼着歌。

    予慢慢站起，转看了玻璃窗外一直注视着他们的司东，她扯了扯，往病床靠近了两步，俯、在司南耳边轻声低语

    “你去跟他说说话……说好听的！”司东叹了气，疲累地捋了把发，话里也不再夹枪带的。

    男人带她去逛的地方，是icu。

    可是，司南，活着没什么好的，可死了，不就更糟糕了？被永远禁锢在沉重而永无光明的地底，想想，都糟透了呢？司南，你说是不是？

    被仪整个包围住的司南，苍白，虚弱，像是上就能湮灭在那片白里。

    司东有时会想，司南是不是故意的？因为，他并不那么想活着。是的呢，活着有什么好？司东苦笑，活着可真没意思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