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如今的久久难以平复，除了余怕，更多的是懊悔。

    懊悔没有从一开始便将她好好放在心尖，而是撞得破血，才明白这些理。

    “云初，再给我一次机会，我不可能再辜负你，我把命都给你。”密密的汗珠渗来，顺着他鬓角，他不假思索探去，一撕裂她的嗓音，

    谢云初了一气，手臂打颤从他肩，

    他这一回可不就是把命给她了么。

    王书淮迷离的双眸凑到她前，撬开她齿关，糊不清，“你有产业傍，你是书院山，你可攻退可守，你于国有功，名望重，而我只是一个甘愿为你舍命孤掷一注的穷徒而已。”

    他抵着她，汗津津地说，“谢山，我不要你全心全意，我只要你在心里舍一个位置给我。”

    谢云初拂了拂角的泪，世间万事总有缺憾，没有人生来完，也没有人生来便能拥有一切，所幸兜兜转转他们又回到彼此前。

    谢云初轻轻蹭着他，笑着在他耳畔，“好。”

    王书淮隻觉心如鼓，一次又一次挥汗如雨，在这晚秋的夜极尽所能倾泻难以言说的意，又用一次又一次的殊死缱绻抚平千疮百孔的心。

    天蒙蒙亮，寂静的院落在晨曦中慢慢廓。

    后半夜过一场雨，天气越发沁凉，九月的天，薄霜满地，谢云初在床榻上翻了个，继续寻个舒适的姿势钻他的怀抱。

    外嬷嬷已摇了铃铛。

    约好今日去城外探望孔维的军楼，谢云初却迟迟不起。

    王书淮今日休沐，自然不急着唤她，怀里的人秀眉杏，雪肤红，骨相众，是一让人惊艳的相貌。

    忍不住捧起脸便亲了过去，瘦的手臂，骨节分明的手，在四游离，蒙蒙的人儿很快被他亲的绵绵。

    意正时，谢云初忽然止住他，一副睡梦初醒的模样，

    “我要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