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说已瞎，这张脸还是能看的。”

    说完她捧着脸乐不可支，双膝并好坐在他上，膝盖拖着手肘，脸埋掌心，笑了一会儿，活脱的俏偷偷从指里瞧他。

    那模样，灵灵的，哪像两个孩的母亲，倒像是瑶台掉的兔。

    王书淮将她整个人捉到怀里，亲密无间，毫无隔阂，两个人都是敛的人，也没有闹得太过分，仿佛和风细雨无声，仿佛是涓涓细汇河海，不是轰轰烈烈，却足够淋漓尽致。

    不一会明贵送来一迭折。

    每日折从通政司司礼监，再由司礼监送阁，群辅批阅后，最后给首辅过目，若是无碍便送去司礼监给皇帝朱批，而事实上，皇帝年轻，政务不熟，小事其他辅臣拿主意，大事王书淮主，只要王书淮过目的折，司礼监与皇帝那边几乎没有异议。

    明贵明知女主在里，可不敢来，悄悄将箱盒搁在窗台，谢云初红着脸提着裙摆从王书淮上来，替他把盒取来。

    王书淮再次将她搂怀里，在她耳边低喃，

    “云初，你念，我来批复。”

    王书淮眸已大致看得清，只是字迹过小一时无法辨认。

    谢云初依旧坐在他膝盖上，将分门别类的折拿过来，一份份读，读完便提起笔问后的男人，

    “这个折怎么批复？”

    王书淮手臂绕过去，去接她手中的笔，“我来。”

    谢云初推开他的手，“不必，你说，我来写。”

    王书淮笑，“你我字迹不一致，恐为人发现，被人诟病。”

    谢云初眨眨，“你忘了我拿了你字帖临摹的事？”

    前世谢云初便把王书淮的字练到以假真的地步。

    王书淮听了这话，笑嵌在脸上，怔怔望着她，幽的双眸如同黑潭一般，暗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