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语辰歪了歪，言又止。刚才的事件就是：学得罪了于俊衡，于是于俊衡抢走了学的女朋友作为报復，结果学跑过来差要动手打人……应该是这样吧。他想说于俊衡不对，可是凭什么说他不对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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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于俊衡咳了一声，开始大摆哲学家的姿态来。

    虽然不甘心于最后一句话，不过于俊衡的说话似乎很有理──至少徐语辰一时间想不反驳。越是循着好友的思维摸索去，越觉得那名学才是无理取闹的人，突然闯别的班房对学弟开骂……

    「嗯？愿闻其详。」

这又不是我的桌……」

    「徐君啊徐君，如果你只看到父亲毒打儿的一幕，你会觉得父亲太过份，是吧？要是有人告诉你儿误歧途去走私，所以父亲才要狠狠教训儿，你就会大叫：『打得好！』是吧？这就是我于俊衡所说：表象的误导。」于俊衡瞄了瞄瞠大睛的徐语辰，不禁抿嘴窃笑。他的剑眉自信地上扬，随手拿起桌面上的学生手册，掀着纸页续：「还有，你看过几十次的校规，也是无聊到透的表象。」

    倒也是。不染发就是纯朴吗？只是显得纯朴罢了。在现实社会的薰陶，人们会默默接受一价值观，认定了这些「表象」代表真实，例如染发、纹就是巧，又或者就是骯脏。这个世界，很多奇怪的观念与规则都据这些表象而形成。

    这回终于到于俊衡疑惑不已，徐语辰掩嘴窃笑：「你不是常常说想染金发吗？你一方面说校规无聊到透，一方面又不敢染发，所以你刚才伟大的篇大论都是表象，真相是你在趁机发牢。」

    「嘖，只看到这一幕就断定是我先挑衅他吗？再说！我又没有暴他女友，他女友把持不住，见异思迁，就一咬定我犯了『抢劫罪』吗？」于俊衡平静地坐在徐语辰前面，转将双手平放在徐语辰桌上，神认真而冷淡。可是，不一会他又咧孩气的笑脸：「哈！所以，你还是太了！」

    因为于俊衡的态度充满挑衅，所以不对？于俊衡不该抢了学的女朋友？还是于俊衡抱持不该报復心态？他想义正词严教训于俊衡，可是却寻不问题癥结所在。

    「没错没错，我只是个被学校踩的学生啊，怎敢真的去犯校规？多只能对着镜妄想一金发的自己！唉，徐君真不愧是考第一的优秀学生啊，举一反三。小的佩服，佩服！」

    这是属于无辜的徐语辰的桌。

    于俊衡愕了一愕，然后忍不住竖起姆指大笑。

    于俊衡翻到学生须知的一页，悠然回答：「那班校老师总会一副大义凛然的样，说校规其实是为学生好啊，每条校规的设立都有原因啊，之类。可是不准学生染发算啥？他们会说，那是为了保持纯朴的校风。可是为什么染发会联想到不纯朴，会沾污校风？原因呢？」

    奇怪，如果没问题，那就不会有讨厌的觉吧。

    「欸欸欸？」

    听上去非常有理，但于俊衡的角形象始终抹不去。整理一想法，徐语辰缓缓：「是你先挑衅他吧？抢走他的女朋友。」

    对于这番言论，徐语辰虽然不敢完全认同，却也觉得十分微妙，值得思考。片刻，他了成功解决一难题时的得意表：「嗯，我懂了。所以于先生说的话也是表象。」

    「人就是太执着于表象，所以会被误导。睛所见到的并不代表真实啊。」

    「徐君，你看来很不满耶？」徐语辰心虚地急速眨了几次，抬首聆听于俊衡散漫的辩解：「我来告诉你吧，他摆受害人的面孔，而我掛着那好像大角的表，所以你会觉得他可怜，是受了委屈才会忍不住找我算帐吧？可是你想真一，是谁这么幼稚，丢了女友就找人气，骂人卑鄙无耻，还想动手？徐君啊徐君，别被表象所蒙骗啊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