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共犯

    真的只是了场梦吗？

    儘徐语辰如此希望着，但萧沁华和陈依柔二人一如往常的反应，实在使他无法适应。

    例如早上，他因为睡不好，早了起床四散步，结果陈依柔竟然完全没有昨晚的尷尬和畏缩，以一素衣打扮来到徐语辰边，脸上的微笑就是去渡假村旅行那单纯。

    唯一留来的，就只有那双微的睛。不过，到了明天就再也不着痕跡吧？

    「好像不太神耶，昨晚睡不好吗？」昨晚因为被发现秘密，吓得泪成河的陈依柔竟然还可以若无其事地关心他的睡眠品质，实在令徐语辰到大惑不解。他一句话都说不啊，只能闭嘴，听她说早上的空气有多好、摆脱城市的觉很、今天的行程怎样、诸如此类。

    要不是突然一个问题，徐语辰也许真的会以为昨晚只是了一场梦：「语辰同学，你有喜的人吗？恋的那喜。」

    他乾哑着摇，而陈依柔的声音更是柔和了。

    「也对，语辰同学总是在拒绝女生们的倒追吧？」她把手置在前，话音清丽柔，剎是动人：「恋、不，是喜一个人……并不见得是幸福，喜的过程可以很痛苦呢，尤其是喜上不合适的人，可能需要牺牲自己所拥有的一切。但是，那好的觉，会让人觉得，就算掉abyss也没关係。」

    「……abyss？」

    陈依柔没有回应，只是轻轻叠着修的手指，把玩着其中六隻。她忽然停来，异常灿烂的笑顏：「其实，我很开心你知了昨晚的事！」

    「欸？」

    「被信任的朋友知自己的秘密，以后不用再隐藏，不好吗？」

    陈依柔的说话，他似懂非懂，但他其实完全不想知她和萧沁华的那关係，也不想知她们的恋是否如陈依柔所说般，「很痛苦」。昨夜半睡半醒间，徐语辰认真地问自己：可不可以接受同恋？可不可以接受边两个最好的朋友是同恋？想了一整晚，他还是不清楚。要是以前，他大约会快地说句「不介意」；可是，之所以会不介意，是因为他并不认为这事会发生在自己边吧？

    多数人都认为自己是普通人，朋友就是普通的朋友。当中也许有些像于俊衡那跑去跟女同学宿屋过夜的朋友，但是……同恋的朋友？

    当萧沁华和陈依柔一同现在自己面前，徐语辰不觉得厌恶，只是到害怕，昨晚差被当成玩的记忆又浮现脑中，那双蝴蝶的的幕幕纵慾舞又呈现前。

    到底自己是否很厌恶她们，徐语辰说不，他只是全心放在压抑自己的惊惧，想要表现得像平时一样的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