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堕落吗……」

    「抱着这份，明知自己太过执着，但还是捨不得放开……语辰同学，你试过吗？我有时候，因为希望一直拥有着，便想把我所喜的一切亲手破坏、杀死。我总觉得我的心生病了。」

    了一气，刚才的痛来得快去得也快，此刻竟已遁逃得无影无踪，彷彿刚才那贯穿脑的痛楚不过是自己的幻觉。

    「真讨厌……」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
    病态，真是病态呢，而且还让人搞不懂。他不禁苦笑摇。

    徐语辰在心里喃喃着。

    害怕不能拥有，故此毁灭「拥有」的能力？

    徐语辰若无其事地回答，言语间隐隐透一自信，彷彿他的见解才是最佳答案。

    「与其跟喜的人来个同生共死这么悲惨，还不如杀光所有妨碍自己的人，这才叫真正拥有吧？」

    「怎么了？」

    言之意是认为他俩都把话说得太简单了，不切实际。

    「有像剧集里的角吧，会为得到喜的人不择手段，甚至杀人也在所不惜。」

    担心所之被抢走，所之人会离开，便要让所的一切消失于世上？

    ──哥，爸和妈今天就要死了，你不要走吧？

    徐语辰闭上双目喃喃着，渐渐将手放落大上。

    ……真是太奇怪了，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？

    「我当然──」

    待了一会儿，痛楚没有再现，甚至自己也在这短短的时间中把剧痛的觉遗忘掉。

    不要。只要没有及边界，听听也没关係。

    凝视平的桌面，手指轻敲着，徐语辰缓缓说自己的想：「我觉得这想法好奇怪，不能理解……嘿，要是我的话，我绝对不会杀死喜的人然后自杀，而是刚刚相反吧？」

    「咦？……很奇怪吗？」

    徐语辰在脑中反覆思索，大约，这早早有工作经验及恋经验的少女就是有这近乎玄幻的怀吧？不过，回想海边渡假时曾经看过的几本小说，似乎女生们都有类似的思维，而她们会称之为「浪漫」。

    他用力太，睁着睛说「没事」。

    「嗯，连同自己。」陈依柔的语气还是不不低的，好像在说家常话：「有……像是要陪葬品的觉吧？终日担心自己拥有的事会被人抢走，害怕喜的人不自己……因为捨不得，便在自己还拥有这一切时，先把一切连同自己一同毁灭，这样自己就能永远拥有了。」

    陈依柔猛然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徐语辰再度皱起眉，他觉得陈依柔的想法真的很病态，病态得难以理解。

    徐语辰不甘心，站起来说：

    「我常常会觉得……两个人一直在一起，肯定会有一方先变心，然后就会发生悲剧。」陈依柔淡淡地说，喝了一冰，续：「其实也不一定是，在很激烈的……也是一样的。当到某个程度，到无可自时，人就会甘愿堕落。」

    陈依柔稍稍摇，透一好奇的微笑：「没。只是想不到语辰同学会说这话。」

    「把喜的一切破坏、杀死？」

    还没到徐语辰抗议，陈依柔已经整整制服站起来，朝他笑了数声，毫不在乎地说：「可是语辰同学不可能是角吧？这话说得轻松，拍戏也容易，但在现实里受到束缚，无论是你和我都不可能因为『喜』而真的去杀人吧。嘻，其实我们都想太多了。」

    因为要永远地拥有，所以要给予永远的毁灭？

    沉默良久，只见他缓缓抬起，注意到直向他的诡异目光，略带疑惑地问：「……怎么了？」

    想到自己为了追逐天空而陷薄荷的迷阵中，徐语辰的思绪也跟着运转：确实，有时候正是因为太过喜，无法放手，所以明知自己服用的肯定是禁药也不想回。

    坐在对面的陈依柔微张着，怔怔看着前的少年。

    徐语辰偷偷吁了气，幸而陈依柔没有提起她的禁断恋呢，不然他真是不敢回应。不过，他也没有多说什么，毕竟他对这话题实在提不起兴趣；但，打断别人的说话并不礼貌，惟有等对方停了。

变而失控，也有人因为偶死去而得到创伤后压力症；为而喜悦，为而痴缠，为而扭曲……二字真是可怕呢。」

    陈依柔托起尖细的瓜脸，波般的双眸迷离地扣在杯中的冰上，啟接续：

    这真是一疯狂的病态恋。

    脑门忽然传来闪电似的剧痛，迫使他坐回椅上。

    耳边传来侍女的询问。

    「刚刚相反？」

    也许，真的是幻觉。

    第一次听到陈依柔对自己真心剖白，却让徐语辰不知该兴幸还是怎样，倒是有摸不着。

    就是毁灭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