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糜晨

    早晨终于来临，和熙的光如同白的扫，轻轻地为黑的天空抹上一层层彩式的浅白，而后是专属于晴天的蔚蓝。夜里那被黑暗所遮蔽隐没的街，此刻也被涂上七彩顏。人们陆续从房屋走来，如蚂蚁般填满这个地面世界。

    不意外地，晨曦之光也随着时间迁移转到两兄弟悦乐的房间。然而，当光正要洒落少年的脸庞时，徐斐然却选择把窗帘拉上，不容那丝刺的光线吵醒心之人。

    徐语辰正是酣睡。

    他双手抓着枕，纤白的脸孔既没有昨夜的媚，自然垂落的两眉也不见一丝怨怒，嘴也没有浮现愉的笑或悲伤的苦。他仅是安稳地气、吐息，单纯无垢的睡容宛若昨夜本没有发生任何事，没有跟任何人纠缠。

    就这么看来，徐语辰好比睡着了的天使，一尘不染。

    注视久了，还会让人不禁微笑，多想珍这个可的少年。

    白日的光芒如纱般渗透安寧的房间，映得墙见白。徐斐然躡手躡脚回到床边，看着弟弟睡的脸容，不由得温柔地笑了笑，伸手轻抚弟弟的棕发。

    到底昨晚是怎么一回事？

    夜里的燥与失控，亲弟的主动勾引，悦乐的，还有合二为一的奇妙快……即使有糊，但徐斐然还是把他所记得的每个细节一再回想，牢牢记住。

    弟弟为什么会作这样的事？

    他了，那理应消散的甜酸，似乎仍徘徊在齿间。

    到底那是什么药？

    虽然是相十多年的兄弟，但是对于徐语辰心中的真实想法，他还是会有无法理解的时候。所谓的「共犯」，是弟弟孤立无援而创造的特定词语吗？

    徐斐然拂过徐语辰的脸庞，然后把手指叠到那上。清晨的时候，徐语辰的嘴比普通人特别显得苍白，再淡一就跟肤的顏相同了吧？

    徐斐然怜惜地摸着弟弟柔的，却没料到嘴轻轻一动，竟把他的指了去。

    「啊……？」

    他看见徐语辰缓缓张开了双目，大约是才刚睡雪不久，双只维持在半开状态。他张说话，虽然带着懒音，但是脑袋显然已经清晰地在运转：「哥，你怎么不断摸我的脸？我很讨厌。」

    即使已经发生了亲密的关係，依然厌恶他人的碰，包括他？

    徐斐然犹豫地将手回来：「对不起。」

    徐语辰温吞地爬起床，盖在上的被随着移动向，肩膀与膛的肌肤立即，上面印有几枚浅红的吻痕。他摸了摸自己的，彷彿是到太过清凉。

    徐斐然上把地上的睡衣拿起来，拍几拍，还是跑去徐语辰的房间拿件新的给他穿。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刚起床的关係，徐语辰的反应很迟钝，过了十几秒才将手伸往衣服。

    然后，越过衣服，双手攀上徐斐然的宽肩。

    「哥，来吧？」

    「欸？」徐斐然不可置信地看向徐语辰的脸，竟又是昨夜的媚笑，慵懒的神带着邪狡。

    到底弟弟发生了什么事？

    是以前的侵犯，对他產生了太大刺激？还是……

    徐语辰没有给予徐斐然思考的时间。他仅是把双脚也挪被外，嘲讽地讥笑：「你只拿衣服给我，不拿，不就是要吗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