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烦恼？嘿……偽善，她真是个彻彻尾的偽善者呢。」

    「或许只是看的角度不同吧，就我看来，她没有偽善。」

    少年安静地嚼着嘴，没有急着反驳。细小的房间再度回归幽寧，但是哥哥的气息，无间断地繚绕在他的耳廓：温的、柔的、包容的，明明知这是有违常的血，他却难以拒绝。

    「或许吧，哥看一切的角度都跟我不一样。」

    ──那是，天空与地面的差异。

    自小被父母待的兄，理应会痛恨这个无理的世界；为何哥哥仍能活得这么光明自在？相较之，自己为何会变成这个模样……

    他忍不住再抚摸那薄纱般的羽翼，半透明的透淡光，将他的手染上丽的幻彩。

    少年退后半步，冷笑着低：「如果我说……昨天我看到的角度，是她裙底的地方？」

    房间顿时失去了光芒，只剩徐斐然的气声。

    ──被彻底讨厌了吧。

    哥哥绝对不会忘记他昨日上的气息，绝对会明白他说的这句话蕴的意思。当好孩的谎言被揭穿，巧的面裂黑纹，附加上的信任也会烟消云散吧。

    徐语辰偷偷摸掌心的羽，心正在忖度：哥哥现在的表是怎样？也许，是载满了整张脸的迷惘，以及对他的鄙视吧。

    他远没有哥哥想像中来得乖顺单纯，他只是个为了叛逆，什么事也得的坏小。之事，其实跟任何人也是没关係的，只要功能健全就会產生快。

    这是谁都可以的事。哪怕是再讨厌的人也没问题。

    只是，哥哥的翅膀，果然特别和呢……

    徐语辰的目光轻轻地留恋在那片淡紫上，悄声把手回，退那人温的。然而，对方的却靠近了他，把他搂回去，不剩半间隙。

    「为什么要这样？」

    「嗯？」

    「既然你讨厌萧沁华，为什么要跟她发生关係？」那人说着，语气平静得不可思议：「如果你恨我，我寧愿你把我骂到半死，为什么……」

    「我没有恨你。」

    「你有。」

    「那么，喜还会再多一些……不，或许，是多了很多。正数和负数相加后，得来的还是正数。」

    徐斐然没有说话，只是颤了一颤，接着，几乎是无可控制地吻上弟弟的左耳，尖上那颗耳珠。一会儿后，他才停来，捧起徐语辰的，行压住了变得急促的鼻息。

    「辰，你听好。」那腔音里仍是那满泻的柔，从未改变，「只要你说讨厌我，我会立即放开你。」

    听罢，徐语辰忽然瞇起睛哈哈笑了起来，笑得连腰到倾后。男还懵然地搞不清楚状况，只见少年的双手已勾着他的脖。微红的脸珠，弯弯的媚笑，里转着几星纯真，分明是个幻惑人心的堕落天使。

    「嘿，你在装傻还是卖疯？我说得不够清楚吗。」徐语辰凝视前的人，笑得俏：「或许，我真的很讨厌你，或许比起那个自以为是的萧沁华，我最讨厌的人是你。不过，喜的份量更多。那么──嘿，哥，你还是要放开我吗？」

    不待徐斐然回答，少年已经主动凑到对方嘴上，生涩地在片间细，转甘甜的味。

    徐斐然的神从惊讶转为茫然，最后化为酒醉般的痴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