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究会有不同的结局。

    之后，他们来到陈依柔的墓地前。几分鐘前才听说陈依柔无亲无故，徐语辰以为这儿会是个清静的地方，甚至有荒芜寂寞。岂料这儿非但没有一野草，在石碑之前，还有一大束艳红的朱槿整齐地摆放在中间，芯向天展开，在整个墓园中非常夺目。

    「欸……」徐语辰弯腰查看，艳若火烧的红有着颗颗小珠，应该是刚刚从店买回来，了清，才放在少女的墓前。

    于俊衡屈双膝，从容的表证明他早已预料到红的现：「嗯，好像柔妹走了以后，每天都有傻瓜来送吧？」

    盛开的娟红充满生命力，丝毫没有凋谢的跡象。

    「不过，这真可笑呀。」

    「呃？」

    于俊衡笑得很自然，而他扣着红萼、以两指折断的动作也自然得像是在打招呼。

    徐语辰安寧地看着，没有说话。他忽然记起了那记忆中的那一幕：冰的断臂没有血动的跡象，于先生拿着刀，在那的表面上划无数裂痕。

    灰的羽翼之光不稳定地晃了晃。

    「柔妹活着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受过呢，死了以后就有人懂得珍惜？真好笑啊！」

    少年站在友人后，看到那两片半透明的灰纱翼倏地濛茫了，如同坏掉的天线般收讯不良。

    灰翼的拥有者低，轻易地又折断了另一朵；然后，继续伸手往旁边那朵，手指灵巧地活动着。他一边折着，一边说：「人都不在了，那人以为这样就叫为对方付吗？况且柔妹想要的又不是这东西，送来嘛？」

    心中產生了莫名的悸动，但少年却说不清那是从何而来。他咽，将手指伸往友人那片泛着银光的灰。

    「哈，这真是的，真是个不可救药的傻……徐君，你说是吧？」

    于俊衡把转过来。

    一瞬间，徐语辰清楚觉到手指过羽翼时那死寂的冰凉。

    「喂，徐君？」

    他睁圆了双目，事的真象变得更为分明：无容置疑，那是跟兄相似的纱之翅膀，轻柔和，乘载着风。但前这人确实无法飞翔于天空之间。

    过份完的灰线彷如被心雕琢过，没有半瑕疵。

    羽，被剪过。

    难耐的寒意迫得少年从心底打了个哆嗦，睛半闔，世间又变糊了。

    灰的鸟儿一如他们再会时那般，将手放在他的前，左挥挥，右挥挥：「喂喂，怎么了？你是肚痛还是怎样？」

    「没……没……」他的咙微弱地震动着，状似喃喃自语：「羽……还会再来吗？」

    「啊？什么羽啊？」

    「被剪过的羽，会回来吗？」

    「怎么突然问这个，徐君你哪时候养小雀了？」灰的鸟儿摸摸，说：「我没有养过，但萧妹她家就有养了，剪羽之后羽还会再来，所以要定期剪呢。」

    「那，为什么要剪？不是喜看到他飞才……」

    「当然是不想看到鸟儿飞走才要剪啊，要是都飞上天空了，怎么抓回来？奇怪，徐君你总不会连这些都不知吧？」

    「我……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