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渊的天使1

    雨已经停了。徐语辰护着怀里新的星砂瓶，践过地面的沟，飞快上了计程车。说医院地址后，司机上扭动方向盘起程。

    徐语辰没有再眺望车窗外面了。车厢为了空气通，在这秋末冬初的季节仍然开冷气，使他到阵阵寒意，从肤直达脑，冷却了脑的万千思绪。

    他把瓶放在大衣袋，用两隻手掌隔着布料包裹好，星砂瓶烘烘的。

    天雨路，再加上刚过了上班上学的繁忙时间，无论是行人还是路都比较空。车行驶得颇快，隐隐听着冷气和引擎单调的互声，机械转动连绵不断，嘰嘰呼呼，害徐语辰差睡着。他用力自己的脸，依然觉得又累又睏。

    睛开开合合，脑袋垂钓了好几遍，倒后镜中频频映司机疑惑的目光。等到目的地到达了，还是司机将这倦怠不已的少年叫醒。

    他温吞地将纸钱摸来，小心数了找回来的零钱几遍，这才把钱袋收好，车。一着地，双便自然地因无力而屈曲，几乎站不稳。

    「哈，真是自作自受……」

    徐语辰心知肚明，这是过量安眠药的后遗症开始发作。

    若是因此死亡，其过程并不痛苦，甚至可说是轻松愉快的。只要闭上双，找个舒适安静的地方睡一觉，便能解脱尘世的桎梏。以现代的说法，这也称得上是安乐死。

    不过，即使作这么危险的行为，他也不一定就会死去。

    陈依柔从学校四楼，明明已经有人为她急理，但送院后证实不治。

    徐斐然从十五楼，却并未死去。

    死亡难以用常理来判断。

    徐语辰医院，来到服务台附近向忙碌的护士询问两句，便被对方带走了。

    走廊上，护士一边领着他前行，一边抱着白本向他解释兄的形。他实在听不清楚，好不容易将一句话听完了，正要回想把词语组织妥当再来消化，他已经将句遗忘。朦胧间，他得知哥哥昨晚成功完手术，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期。不自觉间，他的肩膀便松开了，眉跟着放缓。

    中途护士止住脚步，看见他青白得要的就察觉到不太对劲，但徐语辰急着探望兄，只晚些会去检查。

    护士以为徐语辰是得知哥哥楼的消息才会不适，上关心几句，没有多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