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廷看着她：「什么？」

    「有关我哥哥的死。」

    栖迟动了动，终是了。

    崔明度这才搭手：「大都护客气。」

    栖迟沉默一瞬，说：「正好，有件事要告诉你。」

    暮笼罩时，李砚在光王府里收到了栖迟返回的消息。

    「为何要带着剑？」

    他成为河洛侯后居然会想着来见她一面，分明什么也不能说，来了又有什么意义？如今看来，倒像是见了他们夫妻。

    罗小义已在旁慨起来了：「我还是第一回来这儿呢，果真是气派的，以后……」刚想说以后你小继承了这里可风光了，便想起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，他生生扭转了话题：「以后怕是难得来一回，先带我转转再说。」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他走过去，她便回了神，目光转到他上，又落到他手上。

    崔明度看着她走院去，脸上忽然笑了一，满是自嘲无奈。

    他一凝，听了话里不同寻常的意味。

    栖迟收住脚步，隔着帽纱看他一：「河洛侯不必多虑，我们毕竟是夫妻。」

    崔明度稍稍一楞，就见他已往前直接了院门，回过，栖迟跟在后面。

    栖迟也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：「还是路上说吧。」

   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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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伏廷上打量他两，忽而说：「如今是不是该称一声河洛侯了？」

    当时怎么也没想到还有这一件往事。

    饭后，李砚抱上占儿，真领着罗小义去转悠了。

    崔明度还站在院中，刚刚有个差役来问他是否要在此落脚，被他打发走了，刚转过，就见伏廷一手抱着孩，从馆舍中大步走了来，行走间军服衣摆翻飞，形凛凛。

    王府里忙忙碌碌，为了迎接安北大都护这位久违的姑爷。

    李砚笑了笑，方才他语气里的转变，不是听不来。

    但诡异的，谁也没有见礼。

    伏廷臂弯里抱着占儿，衝他，扫了一圈四，又看了旁跟着的栖迟。

    伏廷从祠堂里祭拜了光王来，找到在园中坐着的栖迟。

    他赶去门迎接，一见到的全是熟面孔，既惊又喜：「姑父，小义叔！」

    路过时，隔了几步远，二人对视。

    罗小义又往这儿来了，遥遥挥一手，意思是可以动了。

    崔明度看一伏廷离去的院门，又看她一，虽未说什么，但显然是因刚才伏廷的举动才会有此怀疑。

    栖迟没有直言伏廷本不在意他的现，仔细一想，他毕竟是圣人边的红人，又何须与他解释太多彼此夫妻分如何。

    栖迟一怔：「什么？」

    她上又上了帷帽，腰襦裙收着纤细的腰肢，在他看来，短短一段时日清减不少。

    他将剑放在石桌上：「这柄剑其实是光王送的。」

    他说：「成

    她坐在一棵月桂树的石凳上，半斜倚一旁石桌，被昏沉的暮包容，神不知飘去了何，了神地望着远。

    伏廷手里提着自己的佩剑，她竟没注意他是带着这个去祭拜的。

    ※

    伏廷霎时间就明白了那日她失魂落魄的缘由。

    伏廷：「告辞。」

    在这地方不不类地站到现在，再送着他们夫妻离去，未免像个笑话。

    于是什么也没说，越过他走了。

    上一次来这里，还是他们成婚的时候。

    伏廷看见，将占儿从她怀里接了过去：「走吧，既然到了这里，我本也该去祭拜一光王。」

    崔明度脚走动，迈半步即停：「县主可有因我而受大都护误会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