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已有要放开的意思，却又倏然抓，抬起来看着她，说不来什么神，也猜不透他想要说什么。

    双方合作，对他崔氏也有利，栖迟不觉得他是因为这个而来的，动了动手腕说：「放手。」

    崔明度反倒抓得更了一些。

    栖迟蹙了眉，动手挣扎，后劲又至，太过用力，没有站稳，脚踉跄了一步，险些摔倒。

    崔明度另一隻手来扶她，被她推开：「河洛侯自重。」

    他一隻手仍牢牢扯着她的衣袖没放，忽而贴近一步，低声：「我是来与郡主别的。」

    「你上次在官驿已与我过别了。」栖迟偏过，与他拉开距离，只有那隻手，始终未能挣脱。

    崔明度扯着她袖，想将话说完，「这是最后一次。」他中满腔言语，都已压抑难言：「已至这一步，我此后再不会多问郡主过得如何了。」

    哪怕想问也没了理由，光王府再不受打压，他连愧疚这一层也剥去了。

    栖迟不太舒服，眉没鬆开过，拉扯着自己的衣袖，试图往前走：「我过得很好，一直很好，我嫁了这世上最好的男人，这一辈都会很好，用不着你再过问。」

    崔明度被她的话敲回了神一般，手指鬆开了：「是，是我失礼，郡主莫怪。」

    但失礼，也隻这一次了。

    今后很难再有集，他们都各有各的路要走了。

    崔明度看了前的栖迟一，转自后方开了耳门离去，脚步轻缓，如同未曾来过。

    栖迟脱了力，跌坐在地上，一瞬，门被一脚踹开。

    伏廷阔步地走过来，将她一把拉起来，扫了圈周围，只有她在。

    栖迟嗅到他上熟悉的气息便定了心，歪着靠在他上：「三郎。」

    伏廷拨过她的脸：「你没事？」

    她地应一声：「嗯。」

    伏廷又看一左右，拦腰将她抱起，离开厅。

    穿过廊时，她已在他怀间不安分起来。

    廊无灯，穿行在黑暗里，靠着他，她便有些肆无忌惮。

    伏廷低在她耳边，气息渐沉：「隻喝这个你也能醉？」

    她幷没有醉，最多有些微醺，手在往他前伸，轻轻说：「北地的什么都烈，想来以后只能在你跟前喝了。」

    伏廷被这句话莫名地勾了绪，撞房中，背一靠上门，就低了去，寻到了她的。

    她里还有梅的味，些微的酸甜，整个人在他怀里一般的柔。

    接着又烈地回应他，缠在他上，主动去扯他的军服。

    直到此时，伏廷才终于问了句：「他什么了？」

    栖迟知他问的是崔明度，挨着他颈边，实话实说：「来别。」

    伏廷没说什么，料到崔明度也该有分寸，不他曾经怎么想的，到了如今都该醒了。

    「你走神了。」栖迟小声说。

    伏廷顿时将她托到了上。

    灯火里的人影叠在一起时，很快就被拂灭了。

    栖迟本还想问他为何会突然现，但没法开，怕一开便难捱的声音来。

    黑暗里，伏廷全然掌控着她的起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