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时，栖迟搅了商市，但必然会有官员彻查，所以她已将安城中的几大商铺都关了，那不是一笔小损失。

    「那又如何，钱财没了都可以再得，只要人还在就不算到最后。」

    「是，但天底富豪虽多，却没有像姑姑这样也及权势的，虽然姑姑份隐藏周全，我还是想给姑姑一份保障。」李砚将锦盒往她手中推了推：「这份丹书铁券，我本就是为姑姑求的。」

    圣人以为他是为了自己活命，其实不然。

    他暂且已经没有危险，除非圣人会有一个储君人选，但姑姑不一样，她的份永远是个隐患。以她和姑父的防范，或许外人永不可能发现，但他还是给她一份保障。

    这个经商的份最早是因光王府而产生，后来也一直为他筹谋，如今他也该为姑姑想一想。

    让她可以放心地去自己想的事，能的事。

    「姑姑如果不收，我也会想方设法留，总之，这一定是给你的。」

    栖迟看着他，张开，缓缓了笑：「没想到，如今也到你护我的时候了。」

    李砚这才笑了起来：「如此才不枉费姑父的教导。」

    薄暮的光透过掀动的帘布映在他半张脸上，栖迟隐约觉得当初那个在车中随她同来北地的孩已经再也瞧不见了。

    ※

    车赶着落城门前的最后一小段时间了城。

    自从当初栖迟与古叶城的独订立了互惠的协议，北地就多了不少外来胡商驻开设商号。

    如今的幽陵郡中也不例外，因着距离古叶城不算远，独的铺也在这里占了好几家。

    伙计小跑着去通知他有客拜访时，独正在街心的一家铺里对了帐目要返回古叶城，闻言就觉得不对劲，像是自己的行踪被人掌握了一般。

    他叫伙计去带人来，一面在边上的耳房里往外看。

    曹玉林先来，一行人随其后，默不作声，却极其整肃威压，径自将店铺就关了。

    他们后，缓步走来一个女人，隔着帽纱看不清模样，唯有段有些熟。

    独看看曹玉林，再看看她，便知是遇上熟人了。

    栖迟了耳房，拢着手说了句暗语：「拘一把火。」

    独知她手笔，「火」指的就是大宗买卖，必然又是一笔很赚的，自然求之不得：「这次拘什么？」

    外面始终很肃穆，没有一个人声。

    耳房里，栖迟很迅速简洁地将要说的说清楚。

    很简单，让她带来的这批人随独启程，商队模样回到古叶城，随后就安在自己的商队里，其余的事就不用他了。

    这样，在边境的后方，古叶城里，就不动声地多了一支藏兵。

    哪怕阿史那的人来回于边境綫外查探，兵与人手是分开过去的，在路上都没有暴的可能。

    很的时间，独都在考虑。

    他是有数的，实际上栖迟运生铁、冶兵，皆是在古叶城这三不地带的，他多少是拿了钱参与了的，知些眉目，只不过也知规矩，这些事都当不知。

    此时却连声说：「伤攒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