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太重了。」

    李砚抬手拦一，不想叫她拒绝，转看向伏廷：「姑父，我能有今日全赖您一力扶持，不知您有什么想要的，尽可以开。」

    单于都护府私通外敌后，已获罪被革除了都护府，先帝诏令将其辖数州全幷安北都护府，但那算不得是他的封赏，反而是北地更多了一份责任。

    伏廷看了看他，忽然掀了衣摆，单膝跪地：「臣别无所求，只求大公主此后能随臣永留北地。」

    李砚楞了楞：「就这样？」

    「就这样。」

    栖迟轻轻笑了笑说：「所以我才说太重了，用不着赐地建府，我也不打算留安，若是来看你，能廷也就够了。」

    说到此，她才终究忍不住抬了手，本是想和以前每次宽他时一样摸摸他的脸，但他如今已经大，不太适合，手指最终替他扶了扶龙冠。

    「阿砚，以后要好好的，个好帝王。」

    终是到了这一步，没有别的代，唯有这一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离开殿中时，临近傍晚，安城正是一天里最冷的时候，寒风呜咽，在楼飞檐间盘旋。

    栖迟自殿臺阶上缓步而，慢慢踏上，一路走来细细看过了一路的景象，又回望一巍巍金殿，转过来时，隻垂着看着脚的路，默默往前走。

    伏廷看她一：「放心，有崔氏在，都中很安稳，待过上两年，他也就培植起自己的势力了。」

    栖迟摇摇：「我只是想起了我哥哥。」

    不知如今这样，算不算完成了哥哥的遗愿，如今在这之中，又是否是她哥哥希望看到的。

    后忽而传来了脚步声，似很急促。

    「姑姑！」

    栖迟听到唤声，转回。

    李砚从阶上快步走来，上皇冠已除，快步如飞，龙袍翻掀，一路追了过来。

    隔了几步，他停脚步，忽而衣摆一振，朝她跪了来。

    栖迟怔了怔，意识要去扶他，又立即回味过来，便要跪，却被他拦住了。

    李砚抬看着她，里微：「姑姑可以放父王的临终嘱托了，我希望姑姑以后与姑父都只过自己的日，不用再为我担忧分毫。」

    虽然他在殿中答应了姑姑和姑父的请求，但方才在阶之上看着他们背影一路远离时，想起此后难得一见，终是忍不住追了过来，说了心里话。

    栖迟想笑，心里却又无端地有些酸楚：「我早已放了，所以才要随你姑父回北地，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，你大了，只能自己走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