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和一边喝毒酒，一边喝解药有什么区别？”

    在山北麓，住着一个从西羌来的老僧，名号为没藏，听闻他法力，比萨满还要厉害，敕勒落的人笃信自己民族的宗教，格外排斥妖僧，最终把他赶到了山上。

    扎布苏一向是个从不信神佛的人，当他耗尽生命从白狼镇跋涉归来的时候，神明从未眷顾过他。可自从他开始对托娅动念，又打破了一步，得到了托娅的，天神日日夜夜自己的梦里，他忽然开始恐惧起来，生怕有一天自己和托娅遭受天谴。

    扎布苏受不住心里的煎熬，终于在一个午后，扛着一羊上山了，了草庐，便看见满室的兽骨和经文。

    没藏法师端坐在草庐中央，后香烟缭绕：“小伙，你有什么烦恼？”

    扎布苏一时语：“大师，这是我家里最的羊，送给你。”

    没藏闭上睛，沉问：“你是来求解脱，求救赎的，对吧？”

    扎布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：“法师，我了难以饶恕的罪过。”

    “你叫什么名字，年轻人？”

    “贺兰扎布苏。”

    没藏法师睁开绿的瞳：“你的妹妹叫托娅？”

    扎布苏猛然抬起：“您认识我妹妹？”

    没藏法师没有接他的话茬：“说吧，把你的苦恼都说来，我保证严守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……”扎布苏无论如何也说不。

    “你不说来，我怎么渡你苦海？”

    “我和我自己的亲妹妹通了。”扎布苏大声说来，涨红了脸。

    没藏法师却破大笑：“哈哈哈，这样才对！所以你因此备受煎熬，又不能停止这罪孽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扎布苏到无地自容，暗暗绞着衣袖，重重地了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什么神灵秘法，只有一个驱邪之，”没藏法师伸枯的手指，拈起一颗乌鸦骨，“可以暂时保佑你们不受天神的惩罚。”

    扎布苏双手举过：“多谢法师恩赐。”

    没藏法师却忽将骨了过来：“这不是给你的。”

    扎布苏疑惑地抬起，直视到没藏法师脖颈间那串骇人的蛇骨串。

    “用你自己的腐，诱捕一只乌鸦，七日之后，把乌鸦的尸拿给我，我就会帮你一个专属的吊坠，那样才有用。”没藏幽幽。

    扎布苏不禁两战战，可他又能另外求助于谁？草原上其他萨满？那些人无一不是察玛的徒弟，他到自己别无选择，只有照。

    第二日，在夜时分，扎布苏独自来到哈素海岸，站在及膝的湖中，中衔着一块芦苇杆，防止自己叫声来，接着腰间匕首，随即利落地挥刃，一举刺破了自己大，他艰难地运着手腕，避开要害的脉，痛与此起彼伏，仿佛在切除罪恶，鲜血顷刻间染红湖，氤氲不散，他咬牙关，仿佛的痛苦能减轻心灵的负担，一切如同一场残酷的献祭，他全程没有一丝退缩，将自己的割成碎片，包在手帕里，埋在土中等待着腐败，最后，又草草地为自己止血包扎，踉跄着走回毡帐，生怕被人发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