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吗？其实托娅本不是我亲妹妹！”

    扎布苏一个人来到山山巅，一葬岗旁，他手里握着那截鹰骨笛，一个人着《敕勒歌》的曲调。

    他双脚悬空，脚就是万丈渊，像十三岁那年，外公死去的那一天，他再一次动了轻生的念，这一次，他的后再也不会有托娅清脆的呼唤，只有一连串远去的送亲蹄。

    “敕勒川，山。天似穹庐，笼盖四野，天苍苍，野茫茫，风草低见羊……”前仿佛还有那个曼声而歌的牧羊少女。

    “扎布苏，你不该就这样完了。”一把苍老的嗓在扎布苏背后响起。

    扎布苏猛地回一看，来人竟然是便服行的没藏法师，他刚才乔装改扮，混酒席里蹭吃蹭喝。

    没藏法师摸了摸圆的肚：“不得不说，你家的全羊宴真的很好吃。”

    扎布苏失望地斜了他一：“你还没吃够我家的羊吗？”

    没藏法师撇了撇嘴：“你这个时候里可没有一虔诚了。”

    扎布苏开始怀疑起这个半吊的法师，他两次求助，不过都是得到要屈服现实的答案：“我就要死了，我什么都不信了。”

    没藏法师珠一转，问：“你就不好奇，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为什么知你妹妹的名字？”

    扎布苏不耐烦地说：“你又想骗我给你送羊？”

    没藏法师肃穆地回忆：“你妹妹夏天的时候，也和你一样，在这里坐着寻死。”

    扎布苏腾地一站起来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没藏法师看着他张兮兮的模样：“他说她就要被吊在死池旁，每天觉自己的要腐烂了。”

    扎布苏忽然想起察玛说的那个月亮女神的故事：“她都和你说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没藏法师轻松地继续讲着：“那时候我本来是来这里屙野屎的，就和这个漂亮的小姑娘聊了几句。”

    扎布苏扯住没藏法师的衣领：“她都和你说了什么，全都告诉我！”

    “都过去好几个月了，我哪里记得那么清楚，就记得她跟我说，她和他哥哥扎布苏了天神不能原谅的事，还说自己好像中了邪，要死掉了，她想去，一了百了，”没藏法师打了个酒嗝，“那时候我也不知你们兄妹是那关系，只是跟她说，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以后，你哥哥会有多难过，他或许会追随你而去的，她想了一想，就一个人山去了。”

    扎布苏坐来，灰霾笼罩的中有亮光闪过：“那她是怎么说我的？她怨恨我吗？”

    没藏法师努力回想着：“她好像说，她很后悔在杏林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