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知涵斜睨他，珠里明晃晃地现他的剪影，她的手肘住他的胳膊，用肢语言表达抗拒，“除了你，没人会得罪我。”

    她说的是实话，她的格活泼开朗，很少跟别人起冲突。最近唯一跟她过不去的人就是他，她如果认真数他的罪状，至少能数十几条。

    晏澄左思右想，完全没摸索到她最近心不佳的原因，他今天工作也累了，疲惫使他失去继续探究的念。他搂着她温的躯，绷的神经得到些许伸展空间，便明示她，“展开说说。”

    阮知涵抓住机会，暗决心非要好好数落他一次。她趁他松懈，逃脱他的怀抱，优雅地往旁边一坐。她一早留意到自己衣衫不整，落座后，第一时间拉领，抚平皱成一团的裙角，然后郑重其事地清清嗓。

    “主要有三。”

    晏澄觉怀里空了，有些不悦，可他面上不表，背往后靠，迭，姿态慵懒闲散。他颔首示意她讲去，并且很正经地盯着她的脸庞，摆洗耳恭听的模样，仿佛她是前来汇报的属。

    他的思绪为那奇怪的联想停顿片刻，眸中起了细微的变化，无意地扯松领带。

    阮知涵刻意跟他保持距离，原意是防止他随便动手动脚，但她坐得远，跟他遥遥相对时，反而到别扭。她试探地挪近一，还改变坐姿，始终没发现问题所在。

    晏澄不解地问，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阮知涵蹙眉，一气，拎着裙摆走到他面前，一不二不休，重新侧坐在他上。晏澄忍俊不禁，待她的发尾拂过他鼻尖，他笑，“你不是说有三吗？”

    他的面容近在前，不适烟消云散，她算是知问题在哪了。她哥哥以前总说她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晏澄，其实她不是怕，是太习惯他的存在，太依赖他的决策，这几乎成了她的本能。就像晏澄喜纵容她一样，都随着时间逝，演变成无意识的行为。

    她没法和他行太疏离且正式的谈话，与其争那气，不如先让自己舒服了，于是，她回到他怀中，手指揪着他的领，继续说：“是有三。第一，你需要我的时候一直找我，要忙工作的时候就把我抛到一边。”

    晏澄觉得不对劲，她的意思是，他对她召之即来，挥之即去。实际上，她是最近太闲，还找不到新乐，才扒着他不放，如果她有好去，恐怕很快能把他忘了。

    她正视他，从他的微表里读一丝质疑，她稳定心神，“第二，你不要老是想着我，连我什么时候在工作室，什么时候不在都知。”

    晏澄既然敢透给她，当然不怕她反对，他，“我以后不问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态度尚且称得上诚恳，阮知涵比较满意，拽住领带把玩，话锋一转，“为什么每次都那么用力？”

    晏澄这回没有心理准备，好在跟她了经验，平静地回答：“你要求的。”

    她不信他的邪，因为他最会假装正经哄骗她，“不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