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、是，白先生，三少爷，我先走了……”翠姑抬手用帕了汗，转逃似的离开了。

    “白少爷，这里面许是有什么误会……”翠姑的脸上迅速划过一丝慌，又恢復了平静，稳住了语调，试图解释。

    “翠姑了将近四十年的事，为人世圆，倘若不是故意的，那完全无法解释她的所作所为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是故意的，她又图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还有，翠姑，修明如今不止是陈家的三少爷，也是我的丈夫，你待他过于亲昵随意，他是好，我却是个计较人。”

    “记得告诉太太，你是如何在我们面前倚老卖老、拿腔作势的，又是如何仗着资历老、使唤着修明院里年轻人的……”

    白京慢条斯理、夹枪带地说了这一番话，翠姑的脸愈发苍白，却不敢反驳，最后隻得低垂，开说：“白先生，是我逾越、失了规矩，回会告知太太、自去领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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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等人走远了，陈修明才开问：“你和她有过矛盾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或许是年纪大了，也不是故意的？”

    “她在试图拿你，我看不过去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分生前觉得陈彤不错的人、和他关系亲密的人，如果无法全心全意地照顾修明，如果还对陈彤念念不忘，如果还不自觉地将所谓真假少爷放在一起反覆比较，我劝你们早些自请调离，或者脆另谋就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好，也难怪。”

    “那这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好，虽然不那么舒服，但可以忍耐，反正也见不到几次面。”

    “或许是因为，她还惦记着死了的陈彤吧，”白京嗤笑声，“陈彤很喜翠姑，私里，我听他叫过翠姑‘妈’。”

    “那也不是她为难你、待你不上心的理由，”白京看了一陈修明的后，意有所指，“陈彤原本就是假少爷，享受了三十年不属于他的人生，生前一无建树、给陈家添了不少麻烦，死后他和他亲生父母的事，陈家一笔勾销、不予追究，已经是仁至义尽。”

    “并无。”白先生给了否定答案。

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其实我不太能觉来。”

    “倘若我父母尚在，你自然可以叫一声白少爷，但如今我已继承白家，纵使陈先生在，亦要叫我一声白先生，我知晓翠姑年纪大了，记亦不太好，如果不能胜任这些杂碎工作，倒不如我向冯女士前提提建议，好叫你早些退休，回自个家里颐养天年去。”

    “她是为你服务的，让你到不舒服的时候，已经是她极大的过错。”

    “她的所作所为，让你舒服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