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姜姝艰涩的走到病床前。

    想伸手摸他的脸颊，却无力的坐回凳上，脸上神挫败落寞，声音很低：“文尧，你还是在骗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永远不肯对我说实话……其实，我远比你想象的要在乎你。”

    文尧很温柔的看着她，声音也温柔的像哄人似的：“我也不想骗你，可你也知，真话往往不如假话好听。”

    她没有回答他，只是攥住他手腕，低吻上他的络分明的手背，一丝颤抖，带着孤注一掷，“我想听真话，不要再骗我。”

    那吻，像是一血的契约，又好似禁锢灵魂的承诺。

    他晦暗了眸，指尖轻颤。

    最终，绷的后背还是松懈来，回了手。

    他靠在病床的靠枕上，目光又落到窗外去，“这些年，我对你……远不止助理人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你心知肚明，只是不愿意去正视一个份低微的人的真心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孟氏的总裁，你追求享乐，人像衣服一样穿一件扔一件，我不在乎，毕竟他们不会在你心里留什么空间，一年年能陪在你边的只有我一个，我知足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自己算不得什么，少年时期患白血病被父母抛弃，又浪街差饿死，能被老孟总救助治好已经是天大的幸运，不该有什么奢求，可人总会不甘心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年你喝的烂醉，我知自己不过是充当了季昀的代替品，甚至都算不上，只能算一个供你发的工……但我没有推开你。因为我知你们两个再无可能，于是任由你吻着我…嘴里叫着他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，你应该很清楚这件事，只是这些年你我都心照不宣。”

    他的目光落到她的脸上，着讥诮，让孟姜姝本就发白的面更差。

    “说实话，我很羡慕他，足够的羡慕会衍生了足够的嫉妒，在这一上我和你很像。但因为他只存在于你的回忆里，而我可以在你边，我能接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