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萧目光邃：“你希望我喝？”

    想起他俩晚上总会些岔，苗笙轻轻，着重喊了他的名字：“阿宝你还是别喝了，我也少喝些。”

    “公放心，阿宝不会错事。”游萧退后了一步，站在他的摇椅后边，“这酒很淡，不会伤，少喝无妨。”

    一温酒肚，觉浑了不少，望着天上那缺了一的明月，苗笙忽然就想到游萧形容自己用到的那个词，“白月光”，可望不可即，果然只是月光。

    “阿宝，有件事我不太明白。”他躺在摇椅上轻轻晃着，“一个人昏迷十年，为何还会有人上他？那个人甚至不知他最真实的格，从何而来？岂不都是自己的想象？”

    游萧勾了勾：“公这么看话本，有没有听说过一句，‘不知所起，一往而’？还有另一句，‘梦中之，何必非真，天岂少梦中之人耶？’即便是想象，那又如何，总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苗笙无言以对，的确，就算的是镜月，你只能说镜月是梦幻泡影，却不能说那是假的。

    “可对方醒来，变得与以前不同，与想象不同，这份不会幻灭吗？”他手里把玩着空空的酒杯，不甘心地问，“他的是朵，可是最后隻得到块瓜，为什么还会。”

    游萧面不改：“公，莫小瞧了。也好，瓜也好，只要足够，一切就不会变。”

    “变了又如何，你怎么知那人不喜对方的变化？”

    “一个人原本就是冒险，没人会永远不变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，他不会要求对方照自己喜的模样生，他是要他的每一模样。”

    那酒分明没什么酒劲，听完这几句话，苗笙反而迷糊了，不知不觉要往一起粘。

    是吗？他意识地想，为什么听着像是歪理邪说，但觉却有些动人？

    “公，那个人原本不知对方什么时候会醒来，他一直近乎绝望地等待，才终于等到了重逢之时。”游萧轻声，“这样的绝望他都熬了过来，以后再没有什么困难，会让他停止去。”

    摇椅上的人已经睡着了，没有对这话什么回应，摇椅还在轻轻晃着，小小酒盅从他手中落，看就要落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