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肯定不会跑的，是吧萧儿？”苗笙低看他。

    苗笙留买衣服的钱，把一个小帽扣在他脑门上：“你的眉心痣太容易认了，一定要盖好。”

    游萧一直拉着他的手，跟着他一直奔跑，从这条巷跑到那一条，七拐八绕，最后来到了一个巷，那里停着一辆车。

    他说要带游萧买过年的新衣服，便让轿夫停在了一家成衣铺，牵着孩的手走去，径直上了二楼，随手了许多衣服，让店伙计送了试衣间里。

    他人小鬼大，得又俊，听话的时候别提多乖巧了，大睛一笑就变成两个弯弯的小月牙，把苏姨逗得合不拢嘴，她应该是没多想，便抬手放行了。

    “快，换上！”

    临近过年，街上真是闹，到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，苗笙带着游萧坐在轿里，时不时地向外张望，让他看这个看那个。

    游萧立刻回答：“不跑不跑，红玉楼这么好，我哪儿都不去，我可舍不得小笙哥哥！也舍不得苏姨！”

    “他听我的话，放心吧。”苗笙浅笑起来，“孩半年没见外边了，好奇得很，我带他转一圈就回来。”

    两人刚坐稳，车就动了，车夫把鞭挥得“啪啪”作响，他应该是走了一条人少的路，儿跑得飞快，车里颠簸得厉害。

    游萧把帽往压了压，几乎快要挡到睛，衝他眯起睛笑了笑：“放心吧！”

    但是说到要带游萧去，苏姨迟疑了一：“你带他嘛？小孩怪碍事的。”

    虽然是突然改了称呼，但游萧猜得来，应该是为了掩人耳目，他在车里乖乖坐好，还拉了一把跑得已经没有力气的苗笙。

    “小弦儿，快上车！”苗笙使浑力气把他往车辕上一抱，那里还坐着个车夫，车夫接着游萧，把他往车厢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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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姨很是犹豫，最后还是答应了：“那你可当心，别让他跑了，这小可是我一百两买来的。”

    游萧扒拉来属于自己的孩童衣衫，这才是他从小穿惯了的那短衫，手脚麻利地换好，转便见他的小笙哥哥也已经换了一短打，黑的布料穿在对方上，也难掩那张脸令人惊心动魄的。

    那个午后，苗笙跟苏姨打了招呼，说要上街逛逛，顺便买些年货，苏姨从不限制他，痛快答应了。

    苗笙门仍是穿了一袭白衣，带着白帷帽，游萧也打扮得贵气十足，像极了一个小少爷，但伙计送来的衣服都是些布衣衫，颜都是黑灰蓝。

    苗笙拎起一黑的帷帽好，牵着孩趁人不注意溜了试衣间，两人轻车熟路地了楼，飞快地从一层后门溜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