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他趁人不注意，往女同学发髻里虫。”歆儿在椅上坐得端端正正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该怎么说。”歆儿垂眸，的睫颤了颤，她突然扑苗笙的怀里，小手搂住他的腰，“阿爹，我不是不快乐，我只是很愤怒。”

    片刻后，苗笙咳一声，打破僵局：“歆儿，你为什么要踹那个小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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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哦，这是不对。”聂云汉立刻，“该打！歆儿得没错！”

    卓应闲跟着问：“可你明明听见那俩小胖背后说你，为什么不收拾他们？”

    抱着怀里小小的，苗笙的心都化了，他轻抚着小姑娘的后脑杓，疑惑：“愤怒？”

    小姑娘肤白净，睛和脸都是圆圆的，面孔致又好看，忽略她脸上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态，这就是个甜的六岁孩童。

    今夜说完晚安之后，两人离开之时，看到靠在床认真读书的女儿，神有些犹豫。

    “你先走，我跟她聊聊。”苗笙小声说。

、闲阿公，是不是觉得孩们都不习武，你们都懒得装了？”

    可是那过于成熟的神态着实让人无法忽略，苗笙坐在床边，拉过她的小手，温声：“没有，行侠仗义当然没有错，而且你手有分寸，那些坏孩并没有受什么伤，他们也该得到教训。只是……阿爹看你不快乐，很心疼，你萧爹爹还有两位阿公也是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护着他们不遭磨难，只是想让他们知，世间还是有好人，大家要永远心怀善念活着。”

    四位家再次集失声。

    虽然歆儿早就不需要被哄睡，但是每晚睡前，苗笙和游萧还是会去她房间与她晚安。

    游萧，先行离开。

    歆儿听到他俩说话，又见苗笙向自己走过来，便将书本合上放在一边：“阿爹，有什么想同我说的？你们是觉得我错了吗？”

    苗笙四人你看我我看你，多少有些震惊，但想想两岁时看破红尘、四岁心怀天的小姑娘，对她能说这番话，就没有那么震惊了。

    “为自己是报復，为别人是行侠仗义。”歆儿表很认真，“我揍他们两个也不在话，那就没必要手，反正我不在乎。但那些被人欺负的孩都没有自保能力，若我不去保护他们，任他们被欺负，时间久了，他们会对这个世间心生憎恨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不懂，为什么世间会有这么多不公平，为什么有的人有钱能过好日，有的人受穷还被人欺负，为什么男可以得到一切，女却只能沦为附庸，为什么有人读圣贤书，却还满脑作犯科……”歆儿沮丧，“我不知该怎么才能改变这一切，所以我很愤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