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展清回握住他的手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陆正勉想起往事，焦灼痛苦，一句话都说不来。

    “元凶？你怎么不说是你武功低微，无法相助前辈；怎么不说你心怀私念，希望前辈舍命保护你的儿？”

    落霞院地势，站在上面便能看到层林翠染，一片绿意。原本空旷的落霞院因无人居住更是显得清幽颓圮。

    対于落云死一事，陆正勉耿耿于怀，対四家，対“极”的怨恨愈发烈。

    “前辈消的时候，你我都重伤。等我收到消息赶来时，前辈已经眠在土里。”

    原本就力无多的落云在看到一块石向毫无察觉的陆云清砸时，以血之躯，护住了他。

    陆展清啪的一声打了陆正勉指着慕宁的手。

禾和慕少秋。这一趟，非去不可。

    落云在“极”的战役中，为保护陆云清而死。

    不算宽阔的山间小上，提着祭品糕的陆正勉面无表地看着陆展清：“你来什么？”

    陆展清拥着慕宁，坐在落霞院的亭里，看着远的飞鸟：“可惜没能为前辈恪守丧葬之礼，甚至没能在他七时，前来一拜。”

    “祭拜前辈。”

    陆正勉所有的话语都哽在了。

    自落云陨，落霞派就一落千丈，所有的弟都仓皇逃。只有陆正勉一家仍居住在这里，守着这残破不堪的山。

    陆展清走到一块石碑前，恭敬地跪地，朝着墓碑拜了三拜，轻声：“前辈，展清来看您了。”

    陆正勉指着慕宁，气得发抖：“我这么跟你说，要不是因为四家，落云师兄就不会死，可你倒好，同为男，恬不知耻要成婚也就算了，竟然还跟这个害死师兄的元凶——”

    早秋天气，路两旁零零散散的树木在慢慢飘黄，可山谷里的树林仍然青翠滴。

    玄现世时，落霞派也被波及，无数的海与落石劈砸，落云又要修补阵法裂，又要分心神救助那些武功低微的弟，疲力尽。

    慕宁挲着陆展清的手背，把靠在他的肩上：“那以后我们常来看望前辈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资格来祭拜他？要不是四家，人间能有此浩劫？”

    那会的陆正勉，只是抱躲在屏障的阵法，满叫着师兄救命。

    就是知不是四家的问题，不是“极”的问题，陆正勉也无法面対。

    秋风习习，林间小路满是落叶，沉重的脚步声自而上传来。

    慕宁跪在陆展清边，也跟着磕了三个。

    那时天昏地暗，整个落霞派乌云蔽日，满地卷着飞沙走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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