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绥之看着失魂落魄的苏菱，不由蹙眉：“阿婈，你到底怎么了，这人，难不成你认得？”

    苏菱一气，迅速整理好绪，抬若无其事：“怎会？只是好奇罢了。”

    秦绥之狐疑地了，：“这儿人都快散了，咱们也走吧。”

    苏菱应是。

    二人吃饭时，苏菱一直心不在焉。

    秦绥之揣不女儿家的那些小心思，隻觉得她心里定还念着那朱泽，便无奈：“阿婈，待会儿你还想去哪？哥哥带你去。”

    苏菱撂杓，顺着他的话：“我听闻庆丰楼的戏极好，想去瞧瞧。”

    秦绥之哭笑不得地看着她，“那庆丰楼鱼龙混杂，你一个人姑娘家去那地方作甚？”

    苏菱以退为，挤一丝笑意，：“倘若兄不喜，那便不去了。”

    只是这笑意，秦绥之怎么看都是颜笑的意思。

    要说秦大姑娘能有那等骄纵的，秦绥之实在是功不可没。他无条件地惯着秦婈也不是一两日了，这不，一见她不兴，立放弃原则改了。

    “我带你去就是了。”说罢，秦绥之抬手了一眉骨：“那你好帷帽，不许摘来。”

    苏菱一笑，“好。”

    秦绥之嗤了一声。

    京城东直门，乃是大周最繁华的地儿。

    街熙熙攘攘，各肆林立，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。

    苏菱环顾四周，不由心：这京城，比之先帝在位时，确实闹了许多。

    他们走过巷最后一个拐角，来到庆丰楼脚。

    庆丰楼共有三层，一楼是戏台，二楼是包厢，来此喝酒看戏的大多是达官显贵、武林义士、和一些外国商客。

    至于三层，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飞鸟阁。

    她隻上过去过一次，还是为了买萧聿的消息。

    那黑底描金漆的匾额，刻着这么一句话——知你前世事，懂你今生苦，解你来世谜。

    她至今记忆犹新。

    苏菱跟着秦绥之走大门。

    庆丰楼的大掌柜虞百绮见来了生人，立刻打量了一番。

    京城里有有脸的权贵她大多都见过，可前的这位公，瞧穿着不像王公贵族，但看这品貌也不似俗人。他断定，要么是富商之，要么是刚来京城不久。

    至于他后那位姑娘，虞掌柜眯了眯。

    披罗衣之璀粲兮，珥瑶碧之华琚，哪怕着帷帽，也掩不住其中的瑰姿艳逸。

    只是这周的气度，她总觉得有几分熟悉，但又说不上来。

    再看两个人的举止，虞娘猜，是兄妹。

    虞娘笑走过来：“二位可是来听戏的？”

    秦绥之了，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