==嗣==

    寿安。

    四周寂静，角落的火盆偶尔会发噼啪的响声。

    太妃拿着手裏的画像，对萧韫：「韫儿，你再说一次给你父皇听。」

    萧韫如往常一般，低了。

    太妃继续哄：「你就再说一次，就像方才那样。」

    小皇垂了拳，没吭声。

    萧聿静静看着他。

    中若说没有失望，那定然是假的。

    这是他的嫡，皇不能言意味着什么，他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默了半晌，萧聿沉声开：「来人，送秦人回谨兰苑。」

    话音甫落，萧韫立抬了。

    蹙起眉的表，和他父皇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秦婈知萧聿这是想他开，可小皇的神太委屈，叫她实在不忍心看。

    萧聿：「盛康海，等什么呢。」

    盛公公连忙行至秦人边，小声提醒：「人，走吧。」

    秦婈颔首垂眸，轻声：「臣妾告退。」

    除此之外，她一个字都不能多说，说了便是别有用心，以萧聿和太妃的为人，是绝不会将一个别有用心的妃嫔留在皇侧的。

    萧韫看着秦婈渐行渐远的背影，急的一把攥住了皇帝的袍角。

    萧聿量本来就，玄的龙纹袍更是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威压。

    可他对面这个小人儿，量还不及三尺。

    一大一小，一个低，一个仰。

    就这么对着望。

    萧韫眶憋的通红，呼也变得急促，也不知过了多久，他才极小声地，唤了一句，「母后。」

    两个字，犹如当一。

    令萧聿整个人僵住。

    萧聿看着萧韫这双睛，不由一气，他语气放缓，一字一句：「萧韫，朕与你说最后一次，秦人只是像你的母后，但不可能是你的母后。」

    你的娘只有一个，不在了便是不在了。

    谁也不能替代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