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思明放了钢笔，满脸写着不乐意，却很诚实，和张亮一沉默地晃起来。

    沈书意和李遇对了个，拿上了篮球。

    人大的少年们簇拥着alpha，说说笑笑走过教学楼，就盖过了所有的飞短。

    λ

    诸仁良的办公室和接待室只有一墙之隔。

    裴衍经过的时候，看到隔屋里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。

    诸仁良把他带办公室，故意避着那群不知好歹跟过来的小男生，掩上门低声跟他说：“虞若楠的案破了，真凶是隔十三中的江一勋，他已经认罪了。虞家父母听到这个消息，想来见见你，当面跟你说声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裴衍脆利落：“我不想见。”

    诸仁良还能理解裴衍的拒绝。

    当年，虞家父母因为唯一的女昏迷不醒、抓着裴衍歇斯底里发疯时，他就在现场。

    站在三年后的今天来看，裴衍什么都没，被人污蔑了清誉，赔了这么多钱。就算金钱上的损失对裴家来说并不严重，但对一个少年造成的心灵创伤，恐怕要很久才能回復过来。

    没有人想过，裴衍跟那条凋谢的生命一样，也很无辜。

    不过作为教导主任，诸仁良还是要把话带到：“他们一时之间也没法凑那么多钱还给你，就只能跟你个歉，谢谢你当初……”

    “钱不是给他们用的，”裴衍打断了他的话，“现在也不需要他们还。”

    诸仁良微微替虞家父母松了气。

    那笔钱都给病床上的小姑娘得七七八八了。短短三年，两夫妻老了十岁都不止。这笔款对一个普通家来说，足以彻底把他们压垮。如果裴家执意要收回，恐怕病床上的虞若楠也只有一个选择了。

    少年的容冷漠如玉石，但诸仁良也从那玉石中，品些意。

    裴衍淡淡地推开门：“没什么别的事，我先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