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顾与眠的盘里只剩最后一块排骨，导演终于忍不住磨磨蹭蹭地走过去，小声问：

    “那个，可不可以……”

    周围人还一如往常地说着话，耳朵却都纷纷竖了起来，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悄悄关注这边的动静。

    一秒。

    一直安安静静窝在顾与眠怀里打瞌睡的小雪豹忽然伸了伸懒腰，跃到瓷盘旁。它衔起最后一块排骨，灰蓝的眸微嘲地瞥了导演一。

    “家里小孩不懂事，”顾与眠把小雪豹抱着爪，却没什么责怪的意思，抱歉地笑笑，“娜导，不好意思了。”

    顾与眠知小雪豹是想帮自己气，虽然不礼貌，但他的确舍不得怪自家的崽。

    没错，就是偏心。

    “……没事。”导演愈发失落，脸上有火辣辣的。

    现在糖醋排骨都吃完了，她再这么直愣愣站在这里就显得有蠢。

    她停了停，转过走了两步，又改变了主意。

    “我向你歉，之前是我了有镜在有意针对，是我错了，”她转走到顾与眠面前，沉声说，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所有人都能听到导演的话，整个摄影棚一安静了来。

    顾与眠的视线静静地落在她脸上。

    看得来她是真的很后悔，也很为自己的行为到羞愧羞愧。

    因为糖醋排骨吃完了，他们的合作到此就快结束了，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接，如果不是实在良心不安，娜导其实没必要当着这么多属的面自己打自己的脸、认真跟顾与眠歉。

    她人并不坏。

    半晌后，顾与眠的神和表松来，边浮现半个小小的梨涡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他认真地说。

    一个小时后。

    工作结束，导演拖着疲惫的离开星河大厦，走到停车场去取自己的悬浮。她已经饿得有前贴后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