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等待太漫，也太难熬。

    整个乌托都沉浸在一片旖旎的夜里，风声和月相互染。

    顾与眠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，时不时要停来思考，但那个人一直很耐心地听着，没有附和也没有打断。

    顾与眠有时候觉得好像已经过去很久，又觉好像半分钟不到。

    一直到他很慢地说完，沉浸在那有些难过的绪里。一分钟的时限已经快到了，整个乌托即将亮起灯火。

    直到那人伸手，抚上顾与眠的角。

    顾与眠一怔。

    从因为微醺难受而有些泛红的尾，向蜿蜒到颊侧，鼻尖、轻轻抿着的角。

    他的手指很修，有些凉，磨挲过顾与眠尾的指腹，觉却是温的。

    让人觉得他那么懒散满不在乎的外表，好像也很懊恼手足无措，想要知，怎么才能让顾与眠不那么难受一些。

    像有很多很多的张心疼，和更多藏不住的沉溺和心动。

    他有些别扭不熟练，生地命令顾与眠：

    “不许难过。”

    顾与眠有些想笑了，忽然停住。

    风声静止。

    ……一个突如其来的吻。

    很不耐焦躁、很不讲理，但濡中又有些笨拙生涩。

    乌托被夜温柔地环抱着，所有彼此相的人都依偎着，接了很久的吻。

    而也有人吻了他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顾与眠睁大了些睛，想说些什么，对方的气息已经蛮横地铺天盖地覆上来。

    他比顾与眠那么多，甚至连手掌都更宽，足以把顾与眠整个拥在怀里。

    他一隻手捂着顾与眠的双，另一隻手扣着顾与眠的后颈，低加了这个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