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祯忽然笑了。

    小婢女吓得话都说不利索，她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落在剑。

    岁岁浑一颤，猛地惊醒。

    李祯便觉得耳似有意。

    “婢懂的。”

    这剑随他上阵杀敌，生死，不知染过多少人的鲜血，今日却是第一回沾上了女人的泪。

    岁岁只觉得颈上一刺，颤抖闭上睛，已经在心里祈祷着辈投胎个好人家了，但想象中的疼痛却始终没有袭来。

    像摄魂。

    当然，她也没忘了小教她的勾引主的法。

    “王爷，婢想伺候您……”岁岁赶顺着往上爬，没有忘记自己今夜冒死来这的目的。

    岁岁脸上顿时羞得一阵，他没有用力，她能觉到的。

    “害怕？”他似饶有兴致，剑尖抵上小婢女玉白的颈项，与她说了今夜第一句话。

    总之，大爷您有兴致就好。

    李祯第一次能在一个人的睛里这么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影。

    她着一双漂亮的狐狸，妩媚的形态却有着清澈的瞳孔，瞳很浅。

    她颤抖着睁开，只见男人手中的剑正在缓缓移，锋利过她的锁骨，最终停留在她前鼓鼓的隆起上。

    李祯玩味一笑，“哦？你懂得怎么伺候？”

    岁岁连带爬榻，上仅穿着一件兜衣，冷得发抖也顾不得，忙在男人脚边跪。

    红肚兜上一小小的凸起，是她因惊吓而立起的尖。

    他心中一动，举起剑，直直指向岁岁，锋利在距离她颈动脉不到一寸的距离。

    于是她用力眨了眨睛，挤几颗泪珠挂在角，似怕似羞地抬眸，望着男人，乞怜：“王爷，婢知罪，求您饶恕。”

    这不是要她的命，是在用他的剑逗她的。

    她脸生得，看着年岁不大，左不过十五六。

    “王、王爷！”

    岁岁知这是调笑她不知羞耻，虽然心中也有几分不舒服，但面上并不敢显。

    她羞带怯地应了一声，小心翼翼地躲避着那锋利的剑，手臂绕至颈后，缓缓解肚兜带。

    若非他此刻手中执剑，气势迫人，寒刃正对着岁岁前，她也要被这迷惑。

    要柔，要妩媚，要楚楚动人。

    他似乎也知，剑尖就抵在那，不轻不重地隔着布料刺的动作。

    “王、王爷……”岁岁这是真的要哭，吓得泪珠大颗大颗地，也越发抖起来，却又不敢有大动作。

    只怕一不小心，那剑尖就刺破了她的脖，再一些，她今夜就命丧于此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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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乍然目便是一张俊朗却冷漠的脸庞，墨双眸，丰眉骨，着一雪白中衣，姿如松，风度翩翩。

卧室……

    这小婢女的嗓可真是……过分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