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  死亡证明

    “…所以我现在赶到临川三院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接到小吉后也上过去，你等等，我们就到。”丈夫江树在电话那替她担心，还算可靠。

    俞安之关上车门走车，绕着走廊向的病房走去。

    病房门人群密集，除了几个医生护士还有一个穿着制服的保安，其余都是些围观的闲人。今天反倒是没见到那天的潦草小医生。

    俞安之冷静地挤开人群，找到医生：“您好，我是家属。”

    “啊，家属来了啊。”医生手里在文件上记录，抬起来里有意味不明地担忧：“老人家在里面，去看看吧。还要请你心理准备。”

    俞安之稍稍蹙眉：“请问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边上几个护士互相对上目光又很快移开，其中一人代：“早上是我们的一个小护士和实习医生查房发现的，那两个小姑娘没见过这况，一个当场就吓哭了，现在还没缓过来；另一个动都动不了，来之后就难受发烧先回去了，所以暂时都不在。你们家属先去看看，觉得有必要的话我们院里就帮忙通知派所啊哎节哀啊…”

    俞安之咬了咬嘴。

    一个生病的老人除了病死，能什么事。

    停顿了几秒，她伸手推门。

    “吱…”

    霾天空，屋里有暗。

    俞安之伸手开灯。

    “咔哒。”

    房间不大，地面和墙面相比上次来时脏了不少，沾了不少颜暗红的污秽。俞安之向里走了两步，后的众人寂静。床上除了一些类似的污秽之外，没有人。

    俞安之回疑惑地望着护士。护士从门外远远指了指墙角一堆白的东西，说：“老太太在那里呢…我们看她那个样不忍心，就暂时给她盖了块布。”

    俞安之一步，一步向角落走去。白布被支起，面盖着的人大概不是平躺的姿势。

    她走近，低怔怔地望着那抹白。忽然又没了伸手揭开的决心，抬呼，环视周遭。门外的人大瞪小，鸦雀无声。俞安之这才发现，房间的四面墙上布满了一邃的磕碰痕迹和血的抓痕掌印，混无章，几还有大片的血痕和。窗被砸裂，裂同样渗了血迹。

    俞安之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死亡现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