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不会人言？”

    蛇寒，他将他的妖压抑得很好，还是在这一有了破绽，指腹的温度让沉岫云止不住的发抖，终于忍不住啊啊叫了一声，恶狠狠咬了一让他收回去。

    他脸上有歉然的笑意，虽然在人世修炼许久，因着师傅和同门的保护，现在也只是个代理掌门，应纪与人际的时间与闭关修炼的时间相比，只不过是九一，再加上刚刚闭关结束，为人世生疏得不能再生疏。

    “吾号灵玄真君，或许你听过。”

    灵玄真君从怀里掏一块琥珀的玉牌，刻着他的名号，灵气充盈，玉牌被红的丝绳系着，光穿透过去，倒有几分像那甜津津的糖块。

    不过看他的样，好像没有认自己就是臭名远扬的沉岫云，在池中救起她的人，应该就是他了。

    沉岫云。

    “莫怕，我亦是蛇族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你拜我为师，从此便不必挨饿了。”

    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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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没什么伤。

    他伸手，一只手像方才那样托住她的颚，拇指在她的角轻轻一，她就不受控制的张开了嘴，孩童洁白的幼齿和腔。

    小孩迷茫的摇摇。

    应纪以为这是拒绝的意思，手里拿着玉牌不知如何是好，对方却把住了他的手，他克制住本能攻击的冲动，松了力气。

    灵玄真君的关门弟于是有了着落。

    他斟酌着语气。

    骗小孩了。

    他看着她把糖吃嘴里，毕竟还是孩童，以往大概率生存在山野里，刚刚还剑弩张的小孩，在他面前吃得津津有味。

    简直就是一块千年寒冰。

而飞，换成了同他款式相似的素金衣袍。

    应纪早已驻颜，一大一小站在一起，像是冷战的一对兄妹。

    “还想吃吗？”

    拆开糖纸，琉璃玉石一般的糖块里嵌着纹般的金糖丝，叫人看着便齿生津。

    应纪见她迟迟不语，又是条幼蛇，便开推测。

    面对随时可能会杀了自己的人，沉岫云没什么报恩结，不过他对她的态度这样友好，倒是让一直绷着神经的沉岫云稍微放松了一些。

    所以当应纪问她要不要吃糖的时候她了，作一副垂涎滴的样。

    见她不为所动，想了想居然从袖中掏一块纸包的糖，还未拆开，空气中就已经传来丝丝甜意，此是华光宗特有，由后山灵植的酿制成。

    她拽过玉牌，用两只手用力的攥着，像是生怕他反悔收回去，然后铿锵有力的喊了一声：“饿。”

    不吃白不吃。

    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他锐的听见她腹腔饥饿的叫声，应纪忘了自己辟谷了多久，怔了一瞬，才意识到她这是饿了，于是借机说到。

    不过是矮个的那个表要更严肃些。

    对方不答话，依然用警惕的光防备着他，见他注意到之后便把目光垂去，小小年纪倒是十分机警。

    沉岫云瞪大睛看他，一副什么都不明白的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