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年圣诞夜。

    周拓和林缊月请了年假去英国玩，住在最初那纸合约中的别墅里。

    这间别墅后来由周拓监督，林缊月执掌大权，照她的审重新又装修了一遍。

    挥金如土的切尔西，他们的室装潢居然意外的简朴。

    灰木制调餐桌，燃火炉，咖啡的麂沙发，摆一杯可可在手里，简直是副完的冬日畅想图。

    林缊月倚在台上泡巧，冲已经加过的。香甜的可可味四溢。

    “你要吗？”林缊月探问周拓。

    “不用，你喝就好。”周拓正坐在餐桌上理律师事务所的案，噼里啪啦的将键盘打响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林缊月继续搅拌杯里的可可。

    周拓如愿通过司法考试后，职了一家红圈律所。

    从少爷变成打工职员，唯一不变的是他依旧忙碌的工作日常。

    林缊月捧杯来，看着几案上聚会神的周拓。

    可可见底的时候，周拓正合上电脑。

    他一抬，就见到林缊月若有所思的神。

    “在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沙发因又多一人的重量而微微陷。

    林缊月把自己侧躺，顺着周拓伸来的胳膊窝在他的怀里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周拓挲她的脸颊，因为她的回答而轻轻皱眉。

    “林缊月，想说什么就说。”

    她平躺在周拓大，想了半天才开问，“这样真的值得吗？”

    周拓知她在问自己辞去周氏职务的事。

    “哎。”林缊月戳他衣上织线条的纹理，“你要是现在和你妈妈求个，说不定她就让你重新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职务是他自己主动辞去的。那份赠与的份也没签字，李知后被气了个半死。

    “值不值得的问题，”周拓握住她捣的手，“她不知，你还能不知么。”

    那年他们双肩包里的教科书经常混，不是周拓的语文书到了她包里，就是她的数学书跑到了周拓那去。

    好几回上课，她翻来覆去都找不到自己的书。就知又拿错了，掏了好久，也没找见多一本的教科书。

    只有本上颠倒的法规书，上满笔记，书页也已经泛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