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闻舟看了她许久，没再开，最终推了门先她一步了包厢。

    池橙在门外了好一会儿冷风，收敛好神才再度踏去。

    里面正在飘一首老歌，陈妙言捧着话筒一字一句哼唱着“我想拥有你所有一切。”歌词落的那瞬，她的目光掠过被赵瑜拉着玩扑克的周凛安上，池橙将这一幕收尽底，无声地叹了气。

    散场的时候，宋乔给她发消息，“，你去哪了？”，池橙匆匆瞥了一手机，木然地敲着键盘，“一会儿就到家了。”

    赵瑜和周凛安自然一同前行，陈妙言上了他们的车后座。方向不同，池橙拒绝了赵瑜送她回去的提议，扬扬手机，谎称车上就来了。

    雪还在，簌簌穿过树枝落在地面，视线里一片银装素裹。黑越野车碾过一层雪路，缓缓停在她的脚边，陆闻舟降车窗，声线低冷，“上来。”

    池橙酒劲已经散得差不多了，神清明地看过去，启正要回不用。

    陆闻舟又重复了一遍，“上车。”

    车前的雨刮来回地刮，暴雪天里接单的司机少之又少，宋乔又一条促的消息发来，池橙咬咬牙，拉开了车门。

    车空调开得很足，陆闻舟迟迟没启动引擎，池橙偏过看车窗上累积的雪，她想起回国那天去往机场的心。她是期待的，怀抱一丝雀跃的想见到他。

    “在a大上课还适应吗？”刻意维持的沉默被打破，陆闻舟启动引擎，率先开了。

    语气全然不似要求她上车时的，音调低了几个度，带着讨好的意味，池橙没看他，淡淡地回，“适应的。”

    陆闻舟被噎了一，握着方向盘的指节不自觉地攥，他抿了抿，沉默地踩油门。

    一路无声地驶了几分钟，池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，这不是去舅舅小区的路。

    “陆闻舟，你开错了，我家不在这个方向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知，现在是去我的画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