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兮闻言，里浮现明显的错愕。

    手悬在半空中，去拿糖也不是，放也不是。

    赵离看着她窘迫的模样，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有多不妥，就像是纨绔公在调戏女一般，轻浮得很。

    “本王只是……跟你开个玩笑。”他笑了声，转移话题，“不说这个了。本王还给你带了另一份礼，快瞧瞧喜不喜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他拿了一个打造得十分致的木匣，放在桌上，一脸期待地示意沉兮打开。

    沉兮拿绣帕，细细地拭了一指尖，才伸手打开了木匣。

    瞧见匣里的东西以后，她不由发了小小的惊呼声。

    躺在匣里的是一支闪耀着琉璃光芒的发簪，簪尾被打磨成展翅飞的蝴蝶形状，得让人移不开。

    “王爷……这个太贵重了，我不能要。”沉兮敛起眸中的惊艳，收起喜的笑容，默默地把匣重新盖上。

    赵离将她的话反应尽收底，不悦地抿了抿，住她想要缩回去的手，不容置喙：“这是本王送给你的，你收便是，何必在意贵不贵重？”

    “王爷此言差矣。”沉兮定定地看着他，“什么样的鞍什么样的，兮的份，撑不起这般华贵的首饰，还请王爷收回。”

    若不是怕赵离生气，她还想继续补充说，即便被主重用，她归结底也不过是信王府的人罢了，表面上看起来再风光，也摆脱不了仆的份，不佩这么华的发簪。

    但是想想以往她表现自卑时赵离那黑如乌云的脸，她便又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沉兮，这是我特意为你挑的。”赵离压抑着怒气，沉声说，“没有人比你更合适这支发簪……如若你都撑不起，那么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撑得起了。”

    沉兮听他藏在平静外表的汹涌怒意，不敢再忤逆他的意思，只好任由他取匣里的发簪，小心翼翼地自己的发髻。

    大不了过些时日，再寻个由还给他好了。

    “兮真好看。”赵离看着沉兮清丽的侧脸，不自禁地喃喃。

    沉兮乌亮的发丝盘成发髻，其间着闪着琉璃光芒的蝴蝶发簪，为她平添了几分明艳，衬得她本就媚的脸愈发丽，让人移不开。

    明明小时候又黑又瘦，像柴火似的，大了倒是变成倾国倾城的人了。

    这是他的小姑娘呀。

    赵离看着沉兮，心里被某莫名的绪得满满当当的，又柔又，几乎要溢来。

    他不由自主伸手，想要碰沉兮弹可破的脸颊。

    温的指尖甫一碰到沉兮的肌肤，她就立刻像是被到了似的往后缩去，一脸警惕：“王爷，你这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的脸上有脏东西。”赵离若无其事地收回手，放到背后，眷恋地挲起指尖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