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时辰后。

    金銮殿里，举行了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禅位典礼。

    死去或重伤不能动弹的官员，约莫占了一成。所有还能起迈步的臣都来了，分列在金銮殿两侧。

    他们一个个心如油煎面沉凝，甚至没有接耳窃声私语的心。

    这场荒唐闹剧，注定了要被载史册。永明帝将会被人贻笑千古，而他们这些忠臣良将，也将会被史书记这耻辱的一笔。

    这一刻，就连最忠心的定国公，脑海中也闪过和苏皇后同样的大逆不的念。

    永明帝为何还不死？

    只要永明帝主动赴死，还能保全帝王最后的尊严。众臣再无顾虑，一人一拳也能将犯上作的颍川王世砸成泥。

    紊的脚步声响起。众臣一同转看去。只见颍川王世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，六个人簇拥着半血迹的永明帝一并而来。

    其中一个人，手中握着剑，抵在永明帝的脖颈间。随着永明帝向前挪步，锋利的剑刃不时割破，鲜血不时溢落。

    公公忍着剧痛，跟在最后。溢的鲜血，已经染红了衣服。至于蒋公公，依旧昏迷不醒，在寝室地上躺着。

    定国公目中愤怒的火焰，狠狠盯着人罗氏。

    罗氏被吓得右手一抖，剑刃割得了些。永明帝顿时涕泪横。

    “让他们都跪。”颍川王世瞥一永明帝。

    永明帝声音里带着哭腔：“都跪。”

    众臣忍着屈辱，不甘不愿地跪了。

    颍川王世站在龙椅前，看着跪了满地的臣们，心中畅快至极。他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笑声，和殿外的厮杀声混在一起，竟很讽刺地相。

    “三思！”颍川王世声：“你先宣读皇上的退位诏书。”

    三思用袖抹一把睛，蹒跚着走过来。他为天近侍，时常宣读诏书。不过，宣读退位诏书，还是生平第一次。

    短短的几行字，沉重如千钧。公公才张，泪就来了。隻恨天在颍川王世手中，谁也奈何不得颍川王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