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夕颜过来的时候，亲兵们都有些惊愕。徐二五一声令，众亲兵立刻让开。赵夕颜迈步了地牢。

    赵夕颜像是脑后了睛，轻声：“徐二五，我有话和他说，你们退远一些。”

    赵夕颜停脚步，轻声吩咐：“让厨房送些好吃的来，让他吃饱了再上路。”

    徐二五心里嘀咕着，中却毫不迟疑地应了。领着一众亲兵退得远了一些。他不乐意世妃说话被人听见，索开了牢房的门，将慕容慎的三个亲兵都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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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正是慕容慎。

    斩草要除。哪怕是个傻，也留不得。

    赵夕颜在牢房外停脚步，透过铁栅栏的隙，目光落在青年男的脸上。

    慕容慎走两步，双发，踉跄不稳。他咬咬牙，撑着继续走，直至走到牢房门边才停。

    莫氏和儿儿媳血模糊奄奄一息，被关在一。一个傻乎乎的孩童，被单独关在另一间牢房里。

    已经穷途末路了，慕容慎依旧撑着，不肯颓然绝望。在看到赵夕颜的影时，甚至挣扎着爬了起来。

    第四间牢房空着，第五间牢房里只有一个人。

    赵夕颜再次迈步，第三间牢房里，关了三个人。这三个男都是慕容慎的亲兵，现在都躺着。其中一个如血葫芦一般，有气没气。

    徐二五领命，吩咐一声去。立刻有亲兵快步去了。

    这个傻孩，看着动也不动的爹娘和祖母，终于怕了，不停张嗬嗬喊。

    慕容慎恍然不察，站稳了之后，迈步向前。这一走动，伤又绽开了。鲜血染红了衣裳。

    赵夕颜直腰杆，和他对视：“慕容慎，我不是谁的附庸。我一直都是我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那一日，你领兵，我为自己准备了利剑。便是你衝东，我也不会低臣服。”

    两人隔着铁栅栏，沉默地对视。

    现在的慕容慎，全凭毅力支撑站着。本没力气暴起伤人。

    这大概是赵夕颜重生之后，第一次平心静气地看他。

    “你从不明白这一。或许，你明白却不在意。”

    和一个逆贼有什么话可说的？

    “我一直以为，这天是我的，你也是我的。”慕容慎盯着她，慢慢说：“是我太骄傲自负，太自以为是了。”

    呸！慕容慎竟敢喊世妃的闺名！这是在羞辱世妃，也是对自家世的羞辱。

    老妇和儿儿媳都昏迷不醒。傻孩正抓着大大往嘴里，嘴被得太满了，咀嚼十分费力。

    不过，赵夕颜依旧谨慎地保持六尺的距离，并未靠近。

    赵夕颜停在六尺之外。

    慕容慎脸孔动几，忽然笑了起来，用亲昵的语气唤着她的闺名：“夕颜，我输了。你是来送我最后一程吗？”

    徐二五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养了许久的伤，再次崩开，鲜血汩汩了来。

    徐二五眉一，目中闪过怒意。

    这一世，他竟输给了徐靖，输了天，也输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