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小少爷立刻就显了过人之。不听懂了多少，至少坐得稳。

    于小少爷忍着泪，扯着秦夫的衣袖撒：“夫说给我听听，我就懂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了打仗，皇上将务府的银都拿了来。皇后娘娘连册封典礼都办得简薄。”

    又想到于小少爷年少不懂事，耐心地说：“现在是永安十六年。我们的皇上十几年前是北海王世，后来大晋朝的太和皇帝接连死了，太后和朝中重臣一致推举北海王世登基，国号定为永安。”

    一个生在南县镇地主家的土包小少爷，连镇都没过。哪里知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是什么模样，也不懂皇上二字代表着什么。

    秦夫去南郡求过学，之后数次参加乡试，见过世面，知的确实不少。

    “到了这几年，日就愈发好过了。这都是皇上的功劳。我们这位皇上，才是真龙天啊！”

    “那两年，贪官污吏的人纷纷落地，实在大快人心。我们南县的知县就被抓去了刑大牢。官的不敢贪了，百姓们上的担轻了许多。”

    开私塾的秦夫是一个秀才，考了五次乡试都没中，今年已经年过四旬。对科举考试彻底心灰意冷，便开了私塾，收了十几个学生。靠着束修日过得也算不错。

    埋在心底的前尘往事，一幕幕地翻涌至心。

    于小少爷一脸好奇地问秦夫：“夫今年不去考举人吗？”

    皇上登基四个字一耳，于小少爷微微地颤了一。

    这镇上，只有一座私塾。能读得起私塾的，多是镇上的富。譬如王屠家的儿，譬如赵财主家的公。一个个溜着鼻涕，坐在书桌前像被针扎了，动来动去。

    “好在后来打了大胜仗，民被就地安置，皇上惜百姓，不征民夫不修皇陵，税赋减了一半。百姓们总算没那么苦了。皇上还派了十三路巡查御史京城。”

    “夫，皇上登基十几年了吗？”于小少爷睁着黑白分明的问：“皇上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   夫的，难免偏聪明勤奋的学生。于小少爷很快成了秦夫的得意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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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夫闲着无事，索给学生细细讲了一回。

    “皇上一开始登基的时候，日其实艰难的很。那时候大晋四打仗，国库空虚，皇上又年轻，登基前没接过朝政。”

    幸好秦夫正为自己屡考不中的悲凉命运唏嘘，本没留意小小学生的异样。

    “算了，和你说这些你也不懂。”

    秦夫随笑：“不考了。从皇上登基开恩科开始，我一场乡试都没落过。考了十几年都没中，不想再考了。”

    秦夫被这个童真的问题逗乐了：“傻小，皇上的名讳可不是你能问的。”

    别说一个六岁孩童，就是这镇上的百姓，去过南县城的都不多。对他们来说，只要能安稳地吃饱饭就行。本不关心现在坐龙椅的皇帝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