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本就健，两晚之后便好的差不多了。开荤之后一发不可收拾，每晚睡前都要央求她帮忙疏解一。虽然是在幻境，可江弥现在只有十五岁的模样，天钧州的风俗是十六岁才能婚嫁娶，她每回帮他完总有隐隐的罪恶，几次过后便叫他自己想办法。

    常言由奢俭难，少年被她的手摸过，哪儿再肯自己动手，总是不依不饶地缠着她。直到她顺嘴说了句十六岁才可以，第二天早晨就被冻醒了——

    天钧州直接从盛夏变成了严冬。

    竟然已经是新年了。

    傍晚江弥拉着她要去月老祠，那里的庙会最闹。她路上一问才知，江弥的生日是大年初二，但因为他娘死于难产，所以江父总是提前一天给他过。

    ——这个幻境是被他的潜意识所控制，譬如江弥难过时会大雨，心好就会艳照。而昨日他显然是生了大的望，今日就真的十六岁了。

    月老祠放望去是满目黑压压的人，人人脸上都挂着笑，再挤也没见谁恼。路边有人现炒着腾腾的栗，甜甜的味一丝丝地在刮脸的风里飘，钻鼻里就化为些许意。

    邀月不凑闹，以前从没参加过这民间集会，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新鲜。行了几步，一隻手忽然伸过来牵她的，十指相扣掌心相贴。

    “别走散了。”少年没有看她，只顾拉着她往前走。

    她脸上一，终是没有挣脱。

    月老祠里也是肩接踵，人手一炷香火，许多人排着队找士解签。月老端坐在台上笑得和蔼可亲，穿了新衣的年轻女个个凝着脸，专心跪着求月老赐段好姻缘。

    少年牵着她走了去，两个锦垫他袍一掀便跪了上去，抬起来沉默又期待地看着她，她鬼使神差地跟着跪了上去。

    一叩首、二叩首、三叩首。

    他始终没放开她的手。

    跪完起来看月老，还是那般慈眉善目、嘴角上挑。江弥倏地朝她展颜一笑，开玩笑：“像不像拜堂？”

    少年眉飞扬，俊姿容难以言描，褐凤眸中清晰的倒映她的影。那样的专注而，仿佛已经把她刻了灵魂中。